“步門主,為何這樣問?我不是神醫,又是誰?”神醫麵上滿是笑意,直直視向死神陰冷的眸眼,
步驚雲也不回他,臉色越發的陰冷,手掌心也慢慢的聚集起內力。
聶風也是覺得不妥,卻不知哪裏不妥,自己早已用冰心感知這神醫的內息,分明是絲毫沒差的,為何突然間神醫舉止卻如此怪異…
“雲師兄,你莫要如此,”聶風看著他師兄周身湧起的戾氣,隻連忙阻止,“這就是神醫,沒有錯的,”
“對啊,步門主,我為這聶盟主一直療養身體,他是極其知曉我的,他言我是神醫,現下你卻如此懷疑我?”神醫笑容更盛,啟唇質問道,
聶風隻急忙起身走至他師兄身邊,按住死神滿是戾氣的手,扯出一個笑容,“師兄,這確是神醫,你多慮了”,而後轉身視向神醫,也是歉意一笑,“神醫,不好意思了,你且先出去吧。”
那神醫皺了下眉眼,看著步驚雲暴戾的麵容,隻輕輕點了點頭,收拾針袋便轉身出去了,甫一至門口,卻不由的握緊了手掌,暗暗冷笑一聲…
“雲師兄,你最近太敏感了”,聶風見神醫走後,隻輕輕的放開握緊他師兄的手,微笑著視向他師兄陰冷的眸子。
步驚雲臉上的戾氣絲毫未減,隻灼灼的視向他師弟素淨的笑容,他師弟麵目滿是擔憂,步驚雲心下一疼,眉眼也就不由的鬆了,而後輕輕的環住了聶風,將他其帶入到自己的懷中,嗅著他師弟的發香,死神也漸漸定了定躁動的心緒,
聶風感受著他師兄漸漸安定的心緒,鬆了口氣,也稍微的放鬆了繃緊的神思,輕閉了雙眼,
“風,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許是敏感了”,死神虛弱的聲音恍然傳入他師弟耳中。聶風一愣,隨即便感覺被環的更緊,“你每一次陷入危機,對於我來說都是疼痛至極的熬煎,我不要再經曆了…”
步驚雲低下頭,輕輕的靠在他師弟的肩膀上,眉目皺的十分的痛楚,“這種患得患失便是你帶給我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這樣左右我的心緒,就隻有你,風…”,
死神此刻心內竟如孩子般脆弱,他覺得懷中的那抹風隨時可能會消散一樣,太縹緲虛無,難以抓住,太…難以占有…
聶風恍然一驚,他師兄現下的這種悲楚比剛才的躁動心緒更加的…
“風師弟,我愛你。我要你。你也隻能是我步驚雲的。”死神的一句句低沉卻極堅定的言語敲入了聶風清澈的冰心,他感受到了他師兄此刻極度壓抑的心緒,心內也是不住的翻湧,感動夾雜著其他心緒更是慢慢的湧了上來。
自小便同師兄相與於一處,這些年的風霜與共,本覺得對雲師兄早已了解通透,
而現下師兄的每每深情卻總是出乎自己的意外,真的…十分的意外…明明那樣冷的性情,卻有如此熾熱的有一顆心…
“風師弟,我要你…”一聲熾熱的話語突然飄入聶風的耳中,聶風還未及反應,自己的下巴便已被他師兄慢慢抬起,接著那吻便霸道的壓過來了,甚是狂烈。
此刻的步驚雲似乎放棄了之前的諸多隱忍,心內許久的壓抑和疼痛已將他折騰的心力交瘁,他早已受夠了,而走至現下,那一分一毫的溫柔便也不複存在了。
風師弟,我要徹徹底底的占有你,一分一毫…也決不放開…!
聶風隻覺得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而那霸道的侵入卻絲毫不減,是比以往更為強烈的…霸道。
聶風看著他師兄緊皺的眉眼,雖此刻身體為他師兄箍的發疼,卻也不由心疼他師兄。師兄,此刻怕是極度的…
疼!聶風不由的轉回了神思,發覺他師兄正在輕輕嘶咬自己的唇部,那死神的眼內也是微微的悲涼,放開了他師弟,“風,你在想什麼?這種時刻還要分神,難道同我接吻便是如此的無趣嗎?”聲音是越發的低沉。
聶風下意識的搖頭,心內是些許慌張,輕輕喘著氣息,“雲師兄,我從來都不覺得無趣。”聶風冰心何等通透,自是知曉他師兄現下的脆弱,隨即便微顫著手輕輕抱住他師兄的腰側,垂著眉眼,緩緩啟唇,柔和卻極其的堅定,“師兄,我亦永遠不會覺得無趣的。”
步驚雲聽此不由一愣,心緒卻著實的安定一些了,看著他師弟乖巧溫柔的眸子,心下也不由的自嘲,自己的這番躁動實在無稽,明明知道師弟也是極其看重於自己的,為何還升起這般無用的心緒…隻是因為最近的…疏離嗎
步驚雲隻又直直的盯視了他師弟良久,見他師弟的臉頰越來越紅,死神似是心下微微釋然,眉眼也不由的漸漸柔和了,隨即拽緊他師弟緩緩的向那床的方向走去…
……
步驚雲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探影,麵目甚是清冷,似在等著探影的彙報。
那探影也是低垂著眉眼,嚴肅至極,“門主,這三日內驚雲道所有人我已悉數查遍,並無可疑之人,唯一稍稍可疑的便是藥廬的神醫了,這幾天他似乎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也不與人看病,甚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