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冷笑了一聲,撣了撣袖上的灰塵道,“果然,皇帝從未真正想跟我合作,他貴為九五之尊,野心自是難以估量的…,那聶風那邊…?!”
“聶風這次傷的比上次更為嚴重,現下吃了藥雖好些,但仍是覺得不見大好。我到他屋外探聽時,仍不時聽他劇烈的咳喘著,想是甚不濟了,況且他壽數將至…”飛鷹言於此頓了頓低聲道,“主人,屬下認為為了您的計劃,還是得盡快讓這聶風同步驚雲馭使這神像,否則,遲則生變,那聶風實在…”
絕心沉思了片刻,而後微微點頭,隨即閉上眼睛,沉聲道,“飛鷹,這一晚上你辛苦了,你且下去歇息吧…”言罷,絕心複又運起內息來,運至一半,忽然麵上閃過一絲不耐,隻將內息盡數散了,睜開陰冷的眸眼道,“怎麼不走,還有事?!”
飛鷹心內恍然也是一駭,然整理了下心緒道,“主人,請恕屬下莽撞,但屬下還是不得不問,若等神像融合完畢後,您是真的要將長生丸送與聶風一顆…?要知道,聶風從來都是同主人甚不對付的。而彼時,聶風融合神像之後自是虛弱至極,而那時也是殺他的最好時機,而您若救他,則之後對於您的大計實在不妥…”
絕心聽著飛鷹說著,也不由笑了,確是十足的嘲諷和冷笑,這笑聲也著實駭了飛鷹一驚,“怎麼?!你的語氣竟和心柔如出一轍?!心柔讓你勸我的?!我的事現下也須得你們來管了?!”
“主人,我和心柔隻是忠心與主人,故才言此不尊言語,我們也很擔憂您因為那聶風而耽誤了您的夢想與大計…!”飛鷹聽此更急,急忙低首解釋,麵上亦滿是焦急…
絕心眯著眼視向飛鷹,見飛鷹現下甚是緊張,麵容也著實窘迫的很。絕心思索了片刻,隨即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麵色也柔和了不少,複又閉上眼睛,“飛鷹,你暫且出去吧,我是知道你和心柔的心緒,我會好好思量的。”
飛鷹心內微安,緊緊的低下頭,然也不再言語了,隻輕輕轉身踱門而出了…
……
“咳咳…,師兄…,”聶風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喘著,麵前的白色被褥上亦由於剛才的幾次劇烈咳喘而染上點點紅痕,
“雲師兄,你不必為我耗損…咳咳…內息了,寒毒便是這樣的…,我現下已經覺得好多了,等一會兒這陣寒氣徹底過了…之後,便就好了…,你為我如此也是徒勞…無用的,”聶風握住抵在自己背部那隻溫暖的大手,輕輕的言道,“現下,我…咳咳…隻是想和你靜靜的待會…”
聶風言畢,這間屋內便陷入了許久的安靜之中,而聶風也無奈搖頭,身後的那雙手仍舊一分不減的將內息傳與自己,一刻也不停過,而師兄明明知道自己現下也是好些了,卻仍舊如此。聶風感於此也是歎了口氣,知曉師兄十分重視自己才…
“對不起,”一聲低沉恍然打破了這片寂靜,聶風恍然一驚,隨即身體便為身後的那人輕輕攬住了,“風,對不起…”
聶風感受著身後那人的體溫,隨即也是溫柔的撫摸著那雙攬住自己的手,微微搖了搖頭,而後身體便恍然間被身後那人輕輕的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