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看著這滿桌豐盛的菜肴,搖頭道,“可惜了這些吃食,原本想跟你們好好再用飯的,現下看看是不能了。”
“你憑什麼?!”絕心狠狠揪住小狐的衣襟,吼道,“你憑什麼?!”
“憑什麼?!可笑!”小狐狠狠掙開那人的桎梏,冷笑道,“我做什麼沒必要事事告予你,你我原不是一類人,你何嚐懂我?!恩?!”
“你可知曉你對我做過的很多事情,我至今仍未釋懷?!”
小狐言說著冷笑更甚,視向三人,道,“上輩子若不是你們,我根本就不會死!你們個個均為了私欲而行我不願的惡心之事,彼時我可問過你們‘憑什麼’?!”
幾語淺淺的質問,卻最是剮骨。
“此刻我如何,你們更不必多管!”言畢,小狐一甩衣袖,丟下這三個怔然的人,踱門而出。
小狐快速的行離此間屋室,一直在門外偷偷視著夜商的雪染見此情形立時驚慌,困惑之餘,未有多思便沿著小狐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孩子,斷斷不能跟著我魂飛魄散。”小狐迅速穿過府邸,來至事先安排好的軟轎輦內,指揮那鬼衛迅速前趕。
‘好在,他們雖然沒有中忘憂咒,卻中了定身咒,’小狐看著自己殘存不多的靈力,暗暗探了口氣,
轎輦於另一所偏僻的屋舍內停下,屋舍簡陋的很,然卻鬼氣彌漫,極易掩藏靈氣。
小狐甫一進屋,便為一男子撫住身軀,
“金陽,我來了。”小狐麵上焦急的很,不住的視著門外。
“小九公子,莫擔心,此處安全的很,步驚雲他們定是難以尋到的。”金陽將小狐打橫抱起,妥帖的放置厚實的床上。
“小九公子,我還是須再次提醒您一句,雖五日間第一日您的狀態最好,也最利於生產,但是…”
金陽視著小狐澄澈的茶眸,輕歎了口氣,道,“你的身體不好,而且孩子不足月就強製誕下的話,極易難產…”
“可是此刻若不誕下,孩子便會隨我魂飛魄散了。”小狐拍了拍金陽的肩,狡黠笑了笑,道,“你盡力即可,不必考量這麼多,徒增心內負擔的。”
“可若是難產…”
“若是難產,我尚有一些靈力,能護住孩兒,你趁機將孩兒的魂靈引出去,”小狐言說著溫柔的撫了撫小腹,苦笑一聲,道,“雖沒給他們活下去的機會,但也不至於隨著我魂飛魄散。”
金陽歎了口氣,為小狐褪盡衣物,開始為其施針,然又勸道,“小九公子,我還得跟您說一句,您生的下還是生不下,隻要服了催產藥,你的根基便盡數消散了,
屆時,您連五日的時間都沒了…”
金陽言說著又是重歎一聲,停了手中所為,視著小狐。
小狐黯了黯眸子,默了幾刻,笑道,“我知曉的。”
“隻是,金陽,你一定要親眼見到安靈為我師兄他們…,為他們下忘憂咒才可,否則,我不能安心的。”小狐虛虛視著草舍的屋頂,雙手不住的震顫起來,
“是了,答應我,一定要看到他們忘記我,一定!答應我,好不好?”小狐突然扯住金陽的手,眼內氤氳著,顫聲乞求道,“一定要看著他們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顧他們好不好?”
金陽默了半晌,將小狐眼角的淚痕拭去,輕聲道,“小九公子,金陽和主人定不負所求。”
小狐點頭,然握著金陽的手勁一分未鬆,
金陽眼內也漸漸氤氳起來,深呼了口氣後,道,“小九公子,我定誓死完成你所托付。”
小狐鬆了手勁,解下發上的發帶,牢牢攥在手中,輕聲道,“金陽,開始吧。”
金陽視了小狐幾刻,淡了淡眼內的氤氳,後迅速所為起來。
雪染化為狐形,躲過鬼衛,從門縫隙偷看著,見小狐如此,雪染心下已然大亂,想去通知夜商,卻也害怕就此辜負了小狐的心緒,左右為難,焦急的不知如何。
那金陽為小狐喂下丸藥後,見其漸漸有了反應,立即褪掉小狐的褻褲,掰開雙腿,行接生之事。
小狐將他師兄送與自己的發帶緊緊貼在胸前,腦中不斷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最珍重的那幾人的音容笑貌牢牢示於自己腦海中。
‘真好。已經知足了。’
“不行,不能去。”雪染垂首思量,越感心疼,顫聲道,“弟弟不想讓他們難過才如此行的,我…我不能,也沒有權力去破壞弟弟的一番心思,我不…”
倏然間,屋內傳來數聲痛苦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