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蘇洛風了!!大家快看,我殺了蘇洛風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朝著眾人揮舞炫耀起來。
先生疼的倒吸了數口涼氣,立時馭起靈力將那匕首逼了出去,盡快修複傷口,然血還是止不住的潺潺流出。
“墨痕,原來是你…”先生艱難的轉過身來,視著愕然至極的男子,虛弱的笑道,“拜你所賜,屍冥之雨須得…盡快開始了。”
言畢,先生喚來黑影,囑托他去尋狐王等人,
墨痕見先生胸口中刀卻未死,心下大駭,然亦再次衝將過來,從懷中迅速掏出一物什。
皇帝早已怔於原處,見此心神立時回轉,眼底瞬然溢滿憤恨,迅速擋至身前,一拳便將墨痕狠狠擊於地上。
先生撫著不停流血的胸膛,倏然踉蹌一步,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倒去。
“聶風。”
先生感受著這個熟悉溫暖的胸膛,嘴角瞬時勾起一抹笑意,
“雲…師兄。”
先生盡力以靈力修複胸口的傷痕,視線自伏於他師兄懷中伊始就未再離開死神的麵容一分。
“聶風,你怎麼樣。”冰冷至極的語氣,讓先生的眼底瞬時紅了幾分。
先生乏力的搖頭,想伸手再撫摸那人的霜發,卻是覺得此時不妥,隻得作罷。
“師…兄,我想再撫撫你為我常綰發的發帶…好不好?”
死神默了半晌,不回不動。
“師兄,”先生深呼一口氣,淡淡道,“大抵是對我徹底寒心了吧。”
先生見傷勢漸好,輕輕起身,仔細視著那陰沉至極的死神,無奈的笑了笑。
“我想看看發帶的,師兄。”先生咬緊蒼白的素唇,聲音溫溫軟軟的,帶著數分乞求。
死神仍無所動。
先生心下一黯,而後狡黠的笑了笑,開始在死神身上尋摸,那人也分毫不阻止。
尋了幾刻,先生便從那人懷中將發帶掏了出來,那物什此刻已殘損不堪,蝴蝶的樣子也已散了七八。
先生小心的將那物什拿了出來,撫了一遍又一遍,麵上的笑意亦越發濃,然眼底的氤氳卻越來越重。
死神覺得不甚對勁,拉住那人的手,道,“聶風,你到底是怎麼?!”
先生不住搖頭,眼角也滾落數滴淚水,輕笑道,“無妨,隻是在想從前的事,想著想著就忍不住了。”
那二人也發覺了不妥,立時行上前來,將先生圍住,
先生深呼一口氣,自嘲的撫了撫眼角的淚痕,而後將發帶妥帖的放在死神懷中,
“聶風,到底怎麼回事?你…”
“風!你受傷了?!”
三人麵目瞬然沉了數度,
先生亦被那紅衣的男子裹了去,心疼道,“怎麼受的傷!”
先生笑了笑,道,“無妨,隻是今日須得施用屍冥了,我這毒經不得受傷的,受傷後毒的流竄速度便會快上數分的。況且剛剛受傷的是心脈,怕是不濟了。”
麒麟魔聽此心內大急,道,“那…!
“那就今日吧。”狐王威嚴的行了過來,道,“九兒,我們此刻速速去行玉台,否則你一會兒毒發的話…”
先生點頭,笑道,“是了,此刻便去吧。”言說著未有絲毫猶豫,便隨著狐王馭氣前行,
三人心急,他們越思量剛剛先生所行越覺得不妥,隻奮力追了上去。
黑影自是不允許,立時擋於幾人身前,為其馭起堅固的結界,阻其前行。
“聶風剛才是犯什麼病?!”絕心視著先生消散的身影,心內的怨毒此刻漸漸被不安替代。
“他這麼陰險,一定又是行的計策!”皇帝言說著憤恨的踹了墨痕幾腳,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他死也不該死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