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乏力的呼了口氣,笑了笑道,“好了,我們這就準備出…”
“聶風!!”一聲冷極的怒吼聲湧入了幾人的耳中。
那三人視著那周身布滿駭人戾氣的人,微微皺眉。
先生虛弱的轉身,對視那眼底猩紅的男子,道,“風兒,你聽我說一語…”
“我不聽!!”易風馭起卓然內息,咬牙道,“聶風,你太可恨!你隨我回皇宮!!我讓你體驗體驗雪染曾經受過的苦楚!!”
“你敢。”死神攢緊先生,
那二人亦是擋於先生身前,馭起內息護全那人。
易風鬆開潺潺出血的手掌,心痛道“聶風遇險,一個個都舍命護他。雪染被聶風桎梏時,卻無一人肯相救於他。”
言說著,易風倏然收回內息,乏力的仰於地上,急促的喘息,狂笑的數聲,絕望道,“是了,我有什麼資格說你們?”
先生此刻,亦乏力的癱軟於死神懷中,隻感腦內一陣混沌,視線亦暗了數分。
“風兒!怎麼了?!”夜商立時接過先生,撫起脈息,麵色倏然冷了數度,急道,“快!喚安靈來,他的三魂不穩…”
絕心大急,立時起身,然下一刻便被先生按住,
“你出不去的,”先生狡黠的笑了笑,乏力的呼了幾口氣,道,“此時…是在我的夢魘中。再等幾刻,夢魘便…便破了…”
“夢魘?!”幾人一驚,
易風更是驚詫,立時拿起一旁的匕首,將自己的手掌狠狠劃出一道傷痕。
‘果然一點都不疼…,那…雪染,沒死?我剛剛竟然為了雪染…想傷害聶風?’
易風轉首視著雪染的屍身,心緒萬千,
此刻那屍身隨著夢境的不穩而漸漸模糊,周遭的一切亦是漸漸混沌起來,
那三人視著先生虛弱的樣子,心疼不止,卻也無法,隻得希望這夢魘快快消散,而後為其療治。
“風,你這是…”
先生眯起狡黠的茶眸,乏力的呼了口氣,虛弱一笑,道,“做壞事的。”
先生言完此語,便緩緩閉上茶眸,而後周遭的一切瞬時消散。眾人隻感意識一片混沌,再一睜眼,發現四周仍是剛剛那個堂室,而雪染仍蜷縮在那個座椅上,滿臉擔憂的視著眾人。
見眾人一一醒轉,雪染深呼一口氣,立時查看幾人的狀況。
夜商不敢耽擱,見先生仄仄的,立時抱緊他向著臥房行去,其餘二人亦是擔憂的很,連忙跟緊那人。
而此刻的堂室內,隻餘下緊緊抱著雪染的易風,和不知所措卻滿心欣喜的雪染。
次日清晨
先生甫一睜眼,便見到緊緊圍著自己的七人,幹笑一聲,立時起身,卻覺得頭腦發脹,周身無一絲氣力,不妥的緊。
夜商立時按住了先生,撫了撫他的額角,心疼道,“還在發燒。”
先生眯著狡黠的眸子,咬唇笑了笑,期盼道,“雪染和風兒如何了?”
夜商以銀針為先生灸治,無奈撫了撫那人削瘦的麵頰,柔聲道,“如你所願。”
“死木頭!你一直是傻子就得了!”絕心在冷水中絞了帕子,悶聲道,“一聰明點就忙這個忙那個!
易風和雪染是死是活幹你屁事!你倒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