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狂驚,立時從死神身上起來,挽住夜商的手腕,急道,“好好的,你哭做什麼?恩?夜商,你別…”
“風兒,好,我不哭,但我的條件要比絕心的再苛刻一些,才能展現我在你心內的地位,你應不應?”夜商身形微顫,抽泣更甚,
先生扶額,心一橫道,“隻要你不哭,我應!我什麼都應!”
“一個月。”夜商垂眸顫聲道,“風兒,一個月的日日夜夜,我要都跟你做。”
“你他娘的!”絕心猛地踹了夜商一腳,吼道,“太他媽猖狂了!”
先生鬆了手,躡手躡腳的抓住死神,低聲道,“師兄,你一定要救我。”
死神點頭,攬著他繼續前行,眼底情緒不明。
“十天?一個月?太駭人了,他們何時變成這般了?”先生不住歎氣,道,“那以後的生活怕是不甚好過了,不過,還好有師兄你護我…”
“風,我也想做,日日夜夜。”死神淡淡啟唇,頓時駭住了先生。
先生深呼一口氣,輕輕掰開那人的臂膀,幹笑一聲,道,“且先去見小愈,先去見小愈。”
言畢,先生負手極速前行,也不再等身後那幾人,速度極快。
……
甫一出了府邸,先生便被一個狠狠撞抱入懷,心緒頓時極沉。
‘要輸了。’
先生視線掃向那三人,而後黯然的垂下眸子,長歎一口氣。
“小愈,”先生看著這個看起來年長自己不少的男子,想到過往,心緒萬千,
寒愈鬆開先生,仔仔細細視看那人的麵容身形,眼底猩紅,不著一言。
先生心內著實感慨了些,想好好抱抱這個曾經待如親弟般的人,然礙於賭約,也不敢親近太過,隻推開了那人,道,“小愈,這些年過的如何?當人的感覺可好?”
寒愈眼底猩紅更甚,仍是不著一言。
先生幹笑一聲,道,“小愈,你隨我進去吧,裏麵設有宴席,你我好好敘舊如何?”
“聶風,我後悔了。”那人終於啟唇。
那三人似是知曉寒愈接下來要說什麼一般,眼底清冷了數度,亦立時前行了數步,將先生牢牢圍住。
“我想念與你在難海那段時間…”
“停!”先生捂住寒愈的口,視了左右一眼,幹笑道,“小愈,有些話我們二人之間說即可,等會兒你我單獨…小愈?你做什麼?”
寒愈輕吻著先生的手背,也不顧那三人駭人的戾氣,伸手便將先生扯了過去,
“你他媽的找死!”一聲怒吼,一式氣勁,
寒愈瞬時被彈飛數步之遠,憤恨的站於原地。
“他媽的!又一隻蒼蠅!!”絕心深呼數口氣,咬牙切齒。
“風兒,你輸了。”夜商視著那人,麵容冷極。
“風,回去。”死神皺眉,“盡快去玄冥。”
先生看著寒愈的樣子著實心疼,立時向前行了幾步,欲要攙扶那人,然剛行一步,便被絕心打橫抱起,咬牙道,“你給老子收起你的不清不楚的善良,老子受不了!”
言畢,絕心極速將其攬入府邸,狠狠的關上外門,不再讓寒愈有絲毫見到先生的機會。
“我他娘的算算,還有哪隻蒼蠅沒有防範!”絕心幾人將先生攬到涼亭,深呼一口氣,自語道,“易風有雪染,可以稍微放鬆些警惕。金陽和小五功力不夠,威脅不大。寒愈功力不容小覷,需要…”
“麒麟魔。”死神提醒。
“對,絕心,還有麒麟魔,他對風兒一直不死心,也是十分頑固的一條瘋狗!”夜商垂眸思量,黯然道,“這些都是比較明顯的,暗裏許是還有不少。”
“麒麟魔的功力也他媽讓人頭疼,”絕心繼續捂緊先生的耳根,道,“我聽安靈說那狗娘養的也是一直再找小東西,上次我們三人好不容易將小東西的屍身騙了過來,可不能讓他再找到…,得想個法子攬阻他…”
“慕君。”死神再次提醒,
“是了,我記得慕君十分喜歡麒麟魔,慕君此刻正在靈獄刻魂,不若將其放出,讓他去纏住麒麟魔。”
絕心輕輕搖頭,嚴肅道,“怕是艱難,我看麒麟魔對慕君十分厭惡…”
“可是慕君畢竟和風兒長的九分相像…”
“像有個屁用!他除了心思歹毒之外,哪一點可以跟小東西相比?要我說,與其防範,不如立刻去玄冥,免得夜長夢多!”
“好。”
“好,我們即刻帶好仆從和孩子,等宴席散了,就去玄冥。”
“等個屁宴席散了,現在就走!”
先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然看著他三人如此和諧的相處,也是欣然,心內愜意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