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奇異的怪物隻向前跑了幾米遠,就被曹小心抓住了腳踝。
曹小心現在的速度可比它快多了,它根本就無法逃走。
怪物的嘴裏發出奇怪的嘶吼,身體拚命的掙紮,想從曹小心手裏逃出去。
現在的它終於知道了害怕,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類力量,根本不是自己能對比的。
對於一隻在自己眼前殺掉自己兄弟的生物,曹小心豈能容它逃脫?
怪物的嘴裏隻發出了半聲尖嘯,就被曹小心一拳砸在後背上,將另外的半聲,砸成了悶響。
曹小心抬頭看了一眼呆立在不遠處的梁孝王,伸手打開了身邊的門,拖著不斷掙紮的怪物,走了進去。
單獨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劍,將梁孝王的眼睛深深的刺痛。
梁孝王看著曹小心一手拖著那隻怪物,走進了房間。
然後,梁孝王就聽到了房間裏麵傳出了巨大的聲響,仿佛是什麼東西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的整個大廈都跟著在顫抖。而且,那間房間裏麵有人在嘶吼,有人在悶哼。
梁孝王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說到底,她還隻是一個普通人,房間裏麵響起來的那種如泣似嘰的怪音,還有那不斷響起來的砸擊在肉體上的怪音,無一不讓她心裏發顫。
漸漸的,聲音都消失了,梁孝王才敢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率先看到了是地上的一具屍體,破碎的道袍和胸前的那個拳頭大的空洞,都讓梁孝王吃驚和害怕。
吃驚的是這個人跟最初保護自己的那個茅以升的衣服好像,這裏的光線過於昏暗,梁孝王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茅以升。
不過在梁孝王的心中,她可不認為這是茅以升的屍體,茅以升的強大她可是親眼見到過的,看似無用的符紙,用手輕輕一甩,瞬間就秒殺了十幾舔食者,那種無敵的英姿。梁孝王相信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害怕則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一部感染體的電影,地上的屍體看起來很安靜,卻隨時都會彈跳起來,張開血盆大嘴把自己給吃了。
梁孝王的大腦幾乎都陷入了混亂,要不要過去呢?不過去,這裏距離曹小心他們太遠了,要是再蹦出一個舔食者,恐怕他們根本就來不及救援。
過去呢,就要跨過這地上的屍體,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地上的屍體咬上一口,老娘這如花似玉的生命就算是交代在這個鬼地方了。
“吱呀”一聲輕響,把陷入混亂的梁孝王拉了回來,剛才曹小心走進的那間房子打開了,一個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透過那個人影和門縫,梁孝王看到了那間房子裏麵,一股極為強烈的嘔吐感湧上了她的嗓子。
梁孝王轉身扶著牆壁不斷的嘔吐著,房間的門猛地撞上了,可是梁孝王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張滿是血跡和碎肉的牆壁,地板上到處都是破碎的內髒和白骨,甚至還有好幾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肉泥。
而且這個場景的恐怖,這個血腥的陰影。恐怕將會跟隨她一生。
肉泥?一想起來這個詞,原本已經不再嘔吐的梁孝王,忍不住再一次嘔吐起來。
曹小心看都沒看一眼正在嘔吐的梁孝王,走到了茅以升屍體旁邊,伸手把茅以升的屍體抱起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用異常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如果真的想死在這裏,就繼續嘔吐。不想死,就跟上我的腳步。”
還在嘔吐的梁孝王,忙吐出嘴裏最後一口胃液,快步的跟上曹小心。
曹小心橫抱著茅以升的屍體,茅以升的頭從曹小心的手臂上聾拉了下來。
曹小心用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頭扶正,手掌上閃著紫色的光芒,籠罩了茅以升的整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