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後,李肖然在旅館的房間睡了一整天,都沒有調整過來。這次去牛郎店見識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李肖然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了!什麼都沒見到不說,還被收拾得差點成了傷殘人士。在床上躺了一天啊,她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在度蜜月的時候,都沒這麼慘。那些鬼道具,她真是後悔得要死,當初腦子肯定是被門卡了,才會買那些東西的。沒嚇到程雪漫和程允言不說,還報應在自己身上了!她真是很想大罵一堆髒話出來!
後來,李肖然真是安分了不少,還跟著吳瑜書去看櫻花。站在櫻花樹底下,李肖然拱拱鼻子,一臉的意興闌珊。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吳瑜書看到這些櫻花,會露出她看到大雞腿時候的表情。明明Doris說這些櫻花不能吃的,說不定還灑過敵敵畏這類的藥水呢!
李肖然來這裏的時候,是真的沒想到會遇到高島相川的。當她盤腿坐在草地上,等程愷弋給她買水過來的時候,有個人叫她“肖然”,她四下張望了一番,也沒見到熟悉的人。吳瑜書跟Doris也很好奇,李肖然在這裏怎麼還有認識的人呢?聽口音,應該不是中國人。
高島相川走到李肖然麵前,彎腰跟她對視的時候,李肖然撓撓頭發,問他:“你滴,是誰滴說?”高島相川有些失望地說:“肖然,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我了嗎?”Doris一拍大腿,這不就是那個牛郎店的大Boss嘛,他對李肖然有不良企圖來著。要是被程愷弋看到了,李肖然就又要慘了。
Doris忙說:“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是私人聚會,不想被打擾。”高島相川聳聳肩,看到程愷弋正在走過來,他微微勾起嘴角,俯身,把頭湊到李肖然的耳邊,輕聲說:“我們很有緣哦!有空再去我那裏玩,或者直接來找我,我的電話!”說完,把一張名片塞到李肖然的外套口袋裏,站起來走了。
程愷弋老遠就看到有個男人覆在李肖然耳邊說話,正打算跑過來走他的時候,那個男的已經走遠了。程愷弋氣不打一處來,李肖然很是無辜地說:“我不認識他。不過他叫我去找他玩。玩什麼啊?”她是真的沒認出高島相川來,她這人腦子就那麼點容積,全貢獻給程愷弋了,對別人的事情,她基本能做到過目就忘。更何況,那天晚上燈光那麼暗,她哪裏看的清那個什麼高島相川的樣子啊!
Doris有些緊張地看著程愷弋,不過還好,程愷弋也相信李肖然是不認識那個人的。因為事實上,他倒是想起來這人是誰了。李肖然哪裏會認識什麼日本人,算來算去,勉強算是個認識的,也就那個牛郎店的牛郎了!丫居然光天化日就開始拉生意了,還動到了他的頭上。這是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啊!上次隻是讓他右手骨折了,真是太便宜他了!下次要是再見到這小子,非讓他全身粉碎性骨折不可!
李肖然從程愷弋手裏拿了果汁來喝,拉著程愷弋說:“那個人大概是認錯人了。你管他幹什麼呀!我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麵去吧!日本的拉麵不是很有名嘛!我們吃拉麵去吧!”程愷弋就摟著她走了,他對他老婆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一個隻見過一次的男人,要讓李肖然記住,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回到酒店,李肖然脫外套的時候,才發現了躺在她口袋裏的那張名片。“高島相川?名字挺耳熟啊!”李肖然抓著名片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那天那個牛郎。李肖然嚇得趕緊把名片扔到了垃圾桶裏,萬一被程愷弋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她又去了那個“大半夜”呢!她可是不想再被程愷弋把手拷在床上,拿皮鞭在她身上撓癢癢了。
高島相川猜到李肖然不會打電話給他的,他其實也隻是想讓程愷弋生氣一下,誰叫他上次把他弄骨折了,他養了好幾天呢!要是不報複一下,怎麼是他的性格呢?不過,對於李肖然,他確實是有些興趣的。這樣的女孩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在他身邊坐著,總覺得很想揉她的腦袋,讓她在自己懷裏待著。她是個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的人,任何人看到她,都不會把她當成敵人的。
在日本,高島相川還是有些小小的影響力的。他到底是midnight的老板,如果什麼本事都沒有,怎麼可能經營這樣一個場所?以前他還不是midnight的老板,隻是一個坐台的牛郎的時候,就認識了幾個黑道的老大,跟他們頗有交情。現在,他自己其實也是一個在黑道有些地位的人了。想要查到李肖然住的地方,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