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和雪梅在兩個蒙麵人的保護下,回到了天府“尊天閣”,屁股還沒坐穩,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顧一柱,和江南三怪他們也已趕到,大家彼此一問,才知天賜還不曾回府,消息傳出,天府上下人人著急,就連李三那些幫徒都嚷著要去尋找幫主,神扇子鬧得最凶,但都讓白眉魔王攔住了。“他如此身手,這世上還有誰能占到他的便宜。沒事,也許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呢。”白眉魔王這麼一說,大家稍有安心,紛紛退下,“尊天閣”裏隻留下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牡丹,顧一柱,江南三怪,和那倆位護送雪梅牡丹回來的蒙麵人。琅娜格格讓丫環拿來一壇透裏香,和江南三怪共飲。雪梅見兩個蒙麵人似乎沒有走的意思但又不能下逐客令,隻好讓丫環泡了一壺好茶招待蒙麵人,然後將軍校場遇上蒙麵人的事,向白眉魔王比較詳細地說了一遍。不料白眉鷹王聽了後,冷笑了兩聲,說:“雪梅,老夫可以斷定,這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老夫猜得不錯的話,其中一人,就是在悅香樓和你交手的那位。如你不信,盡可以問問他倆。”一見露了底,兩個蒙麵人不敢再隱藏自己的身份,隻怕觸怒了白眉魔王,討不了便宜反而現醜,連忙露出了本來麵貌。“別誤會。”雲堅見牡丹沉下了臉,忙說:“姑娘息怒,我倆並無歹意。你聽我說。自悅香樓一別,我家老三時刻掂記著那位姑娘,飲茶不香,入床難眠,整日精神晃惚,心神不寧。今日去軍校場湊熱鬧,正巧趕上你們與人鬥殺,我家老三怕倆位姑娘遇上不測,這才出手相助,但又怕讓人認出,這才蒙麵,以免節外生枝,讓人撈住話柄。”雪梅聽得臉色羞紅,卻作聲不得,隻好望著牡丹。牡丹點頭一笑,說:“好!我且相信你們一次。那麼,你們姓什麼?叫什麼?是哪個幫會的?來天府的目的又是什麼?如不一一交待清楚,你倆就給我躺著出去。”呼延豪不敢作假,隻好如實地說:“我複姓呼延,單名一個豪字,人稱小追魂,是西縣寶靈坡人是東追魂的關門弟子;他姓雲名堅,人稱紫衣少俠,是萬縣三柳莊人。我倆無幫無會,無門無派。自悅香樓相遇,我難忘那┅┅今日巧遇,我不敢再失去這位姑娘的蹤影,這才借護送之名,鬥膽闖進你們天府,實在是沒有其它目的。”白眉魔王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指指點點地和琅娜格格說了一陣話,而琅娜格格也連點頭帶嘻笑地答了幾句後,他才對呼延豪說:“小輩,男婚女嫁,本該正大光明,老夫念你用心良苦,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我家的這兩個丫頭,均是天府的千金寶貝,非一般人家閨女可比。且不說我家雪梅是何意思,就是她默認,老夫點頭,那位姑娘做媒,這也不作數,因為天府當家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的少主人。瞧!說他,他就來了。”天賜一進大堂,就己認出了呼延豪和雲堅,但他既沒有打招呼,也不加領會這兩位不速之客,直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察看了一遍牡丹,雪梅,和琅娜格格,見她們均毫發無損後,又朝江南三怪點頭一笑,這才問白眉魔王:“鍾伯,這倆位,怎麼成了我們天府的座上客了呢?”白眉魔王搖頭一笑,指了指雪梅,沒有回答。牡丹起身,將天賜推進了“尊天閣”右側的廂房,輕聲地把在軍校場發生的事講了一遍,然後說:“少主人,你看怎麼辦,那呼延豪看上了雪梅┅┅”“是哪個呼延豪?”躺在床上在和方秀英說話的呼延英,忽然打斷了牡丹的話,驚喜地問。牡丹這才想起呼延英的複姓,連忙說:“是寶靈坡的呼延豪。怎麼,你認識?”“他是我哥。”呼延英歡叫聲中,忙掀掉被子下了床,驚得牡丹急忙上前阻攔:“聽話,給我躺著。你別急,他就在外麵,我去叫他進來就是。”呼延豪在外,也聽見了妹子的聲音,當即一驚,不等牡丹出來喚他,他起身就往裏屋闖,卻讓眼明手快的顧一柱攔在了外麵。“公子,閨房重地,不得亂闖。”“可我妹子在裏麵。閃開。讓我進去。”“別說是你妹子,就是你家老子在裏麵,沒有我們幫主的允許,誰也不許進,給我呆在一邊去。”“你┅┅”呼延豪性急之中亂了分寸,剛想出手硬闖,卻見牡丹閃了出來,忙說:“快告訴我,裏麵的姑娘,是不是叫呼延英?”牡丹點頭一笑:“是你家妹子。快!她都等不急了。”呼延豪“哼”地一聲,望了顧一柱一眼,閃身進了裏屋,見妹子頭上裹著白布躺在床上,心裏一沉,上去握住她的手問:“你怎麼啦?延英,是誰欺侮了你?”呼延英也不說話,抱住哥哥就是痛哭。天賜見呼延兄妹倆如此激情,禁不住輕歎了一聲,拍拍呼延豪的肩說:“呼延兄,你家妹子昏迷了半月有餘,今日剛醒,你就別再折騰她了。事情的經過,我來告訴你。”說著,讓牡丹勸開呼延英,讓呼延豪在一旁的太椅上坐了下來,然後說:“呼延兄,那晚在悅香樓分手後,我們取道去了臨安,辦完事途經蘇州城,見兩個東瀛武士在欺侮你家妹子,我心中一怒,就用梅花槍挑了這兩個禽獸,帶你家妹子來到了萬家同樂城。原想,等她傷愈,問明住址,就送她回家,不想蒼天有眼,讓你們兄妹在天府相見。呼延兄,你妹這仇,我們海鹽幫己經替你報了。因那兩個武士,就是七龍幫幫主溫九的師侄。而七龍幫,昨夜三更已被我們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