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申還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溫柔可愛的佩兒,在憤怒時,也會象一頭小母獅那樣去咬人。
可怒氣未消的佩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侮辱自己的主。早上,主為了救她,已被金倩淩辱了一回,那心如刀絞的傷痛還未消失,晚上又見麗紋企圖強暴自己的主,這憤怒立即讓她成了一個小魔女。“再讓你欺侮我的主。”她瞧著麗紋雙手撫著沒有乳頭,鮮血直流的酥胸,疼得在地翻滾,怒罵了一句後,又從身上摸出夏梅給她防身用的匕首,先在麗紋的臉上劃了四五下後,便騎在她的身上,照著她的陰潭就是一陣亂劃。疼得麗紋哇佳大叫,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驚駭的華申,瞧著發瘋般的佩兒,心裏正在擔心著一件即將發生的事,就是害怕佩兒用對付麗紋的方式去對付金倩。突然,靜修房裏響起了一聲槍響,他心頭一震,杜鵑已倒了自己身上。“快趴下。”他驚叫聲中,發現靜修房頂端的一扇木窗上,有四個捏著手槍的人跳了進來,就是在華陰夜襲他們的小強四人。“佩兒小心。”隨著一聲驚叫,小豔趕到,手中長鞭一揮,已卷住了小強持槍的手脆。也似乎在同一時,小強的槍聲也響了,隻見小豔搖晃了一下身子,怒嗔一聲:“過來吧。”用最後的生命,硬是將小強扔趴在了地上,槍也甩三四米遠。華申忙伸出另一隻手,去摟住自己的愛徒,不讓她倒下。
瞬息之中,杜鵑,小豔,先後中彈死在自己的懷裏,這讓華申怎麼也無法麵對。憤怒之中,心善慈悲的“病貓”在邪念一閃中醒來,可惡的心魔變得無窮之大,他在複仇欲望的驅逐下,連天都敢去捅破,何況是這四支破槍。“殺。”他在心中默語了一字,慢慢地將懷裏的小豔,杜鵑放在地上,迅速脫了風衣,身上頓時露出鐵背心,鐵護肘,和連環刀。“去死吧。”怒吼聲中,他已抬起自己的右臂,從鐵護肘裏“嗖”地射出一根鐵針,打進了一個持槍人的前額,隻見他往後一倒,已成了死屍。
這時,馬琰也發了手中的三支飛鏢,地上又多了一具死屍。
沒了手槍的小強,已成了墨蘭,玫魂發泄憤怒的靶子,一頓暴拳之後,四肢抽縮了幾下,也沒氣了。駭得另一個臉色大變,剛想跳窗逃走,卻讓佩兒縱身一躍,死死地抱住了雙腳,驚得他剛要開槍,後腦已射進了一根鐵釘,頭往前一衝一垂,也死在了窗框上。
“卟嗵”一聲,華申跪在了小豔,杜鵑的麵前,流下了眼淚。
小豔,杜鵑死去的消息,通過對講機,很快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裏。
凶卦中的九人,一眨眼就走了二人,還有七個名額,在抓金倩的過程中,又會輪到誰呢?可誰又會料到,緊接著,又傳來一個噩號,有人在大院門口偷襲打死了玫瑰,救走麗紋,消失在了雨夜裏。
如世上真有後悔藥,那麼第一個想吃的人,就是伏在大雨中痛哭的夏梅。
懊惱,自責,悔恨,一萬個不該,讓夏梅憎恨自己為什麼要看在文怡的麵子上,不在華陰殺了小強四人。“麗紋婊子,我非斬了你不可。”她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龍哥了,讓他轉眼中就沒了三個弟子。“我真他媽的該死。”她吃不到後悔藥,就想有個地洞鑽下去。因為華申,已突然出現在她和文麗的中間,讓她不敢麵對。“我該死呀,龍哥。”她仰躺在大雨中,似乎希望雨水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你永遠是龍哥的好妹子。誰又能預料今天,何況是你。”
華申安慰了夏梅一句,脫下風衣披在文麗身上,關切地說:“你有傷在身,別著涼了。”停頓了一下,又淒涼地說:“小豔,杜鵑倒在我的懷裏,話都沒留下一句,就這麼走了。”他歎息了一聲,摸摸文麗的頭,叮囑了夏梅一句:“進去後,都小心點。不行就退出來,我另想辦法,不能再死人了。”
假婆婆金倩,對善珠四人施完淫威後,剛想去打開暗室的門,帶走水相她們,去犒勞一下將為自己賣命的徐老大兄弟。廂房外,突然響起了華申那冰冷的聲音:“逆徒,還不給我滾出來。”嚇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既深愛著師父,又非常懼畏師父,平時師父凶她一眼,都會嚇得她掉眼淚。她害怕師父罵聲之後,會撞門進來抓自己,慌忙對紫婉八人說:“都快準備好。如有人進來,除了聖祖,全給我殺了。”八個白紗弟子應了一聲,紛紛從床板下取出自己的雙節棍,月牙刀,長棍,短劍這四種兵刃,靜望著房門,隨時準備去擊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