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把握住女兒的雙手,緊張地問:“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告訴媽?”
麗麗把頭靠在母親的肩上,用手勾住母親的胳膊,嘻嘻地說∶“媽,我也是怕你擔心嘛。再說,我又沒傷著,這才沒往你的診所打電話。我倆,就這麼認識了。”
母親又問∶“那,小區裏在傳的那些事,也是真的?”
麗麗“嗯”了一聲∶“是真的,但沒育他們傳的那麼誇張。”想起那夜的情景,她直到現在還是後怕,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身軀,眼淚也湧了出來。
阿龍拖著旅行箱,和小然漫步說笑地朝小區門口走去。
貝貝和歡歡搖著小尾巴,響著鈴當,走在左右。
飯桌上,韋為問麗麗∶“和他通過電話了沒有?”
麗麗歎息了一聲∶“他的手機,就沒開過,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母親一瞧女兒如此模樣,就問∶“麗麗,你倆是不是吵架啦?”
麗麗不悅地說∶“人也撞不上,想吵架,都沒機會。”
舅舅象是瞧出了什麼∶“你老實告訴舅舅,他是不是有意在回避你?”
麗麗咬著牙,沒吭聲。
舅舅接著問∶“那,你對他,又是什麼感覺?”
這回麗麗開口了∶“他給我的感覺是,他就是我要找的那種男人。舅舅,他對我有一種吸引力,一份親近感,讓我一見鍾情地去愛他,不顧一切地去追他。最主要的是,我有一種離不開他的感覺。或許,這感覺怪怪的,也來得太突然,甚至不給我一點選擇的餘地,但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母親∶“麗麗,你要想清楚啊,這種事,兒戲不得的。”
麗麗點點頭,認真地說∶“媽,這我知道。可是,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不論是好是壞,將來的結果是什麼,你就成全我好嗎?如什麼結果都沒有,就讓我白白地放棄他,我真的心不甘,也會後悔一輩子的。媽,求你了。”
母親提醒女兒∶“可你,什麼都不了解他呀。”
麗麗搖了搖頭∶“這不重要,我就相信我的感覺。媽,長大到現在,我還從沒求過你什麼,今天,我求你給我一個了解他的機會,也給他一個接受我的機會。”
母親愣住了,用吃驚的目光瞧著女兒。她不相信這些話,會出於女兒之口。往日,在她的麵前一提到找對象,女兒就會臉紅,如媒人上門來,她會躲在屋裏不出來,如定下見麵之日,那更是提心吊膽,七上八下,坐在“對象”的麵前不說一句話,讓人的感覺就是“見不得人”。可現在,女兒似乎換了一種人,麵對感情不躲不藏,直言不諱,好象忘了“害羞”是怎麼一回事了。
母親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問:“麗麗,如他接受了你,你真的想嫁給他?”
麗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媽,我非他不嫁。真的。我好愛好愛他。如失去他,我不知道會怎麼樣。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
母親終於明白,女兒這回是吃了枰砣鐵了心,動上了真感情,心裏好一陣撼動。她已領教過了女兒的“新”脾氣,哪裏還敢多問,隻怕話不投機又鬧翻,隻好把目光移向了大哥,希望這位見識多廣的大哥,能為自己的親外甥女搭搭脈,把把關。
大舅舅把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裏,然後又重新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地望著外甥女。
“麗麗。”他終於開口了∶“這澤輝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麗麗早有思想準備,忙甜甜一笑,說∶“舅舅,他原是一家外企公司的老總。”
舅舅略有吃驚:“這麼說,他已不幹了?這,為什麼呢?”
麗麗語音有些氣憤∶“他的老板有個小蜜,想吞那老外的公司,就把眼睛盯上了阿龍,企圖讓操縱公司大權的阿龍,完成自己的心願。這女人,真的好不要臉,先用裸體勾引阿龍,沒得逞後,又用阿龍妹妹的性命威脅他┅┅以阿龍的性格,唯有離開這是非之地,才能擺脫那女人的糾纏。所以,他放棄了這份高薪。”
“噢┅┅有性格。”大舅舅點著頭,拖了一個長長的音符後,忽然又問:“那,他是不是先找好了出路?才提出了辭職。”
麗麗∶“不!在沒離開這家公司前,他不會找退路。因為,這是他的做人原則。”
阿龍攔下一輛出租,請司機打開車後蓋,將旅行箱放了進去。
“別送了。”小然攔住了抱起貝貝歡歡就要上車的阿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