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沒有先去救人,而是打的來到了沈程曦母親的家。
開門的是沈程曦母親,一見是阿龍,略微吃驚∶“這麼晚過來,有事嗎?”阿龍從包裏取出一疊錢,和一串鑰匙給了沈程曦母親,笑了笑後,說∶“過去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請你原諒。這錢你拿著,鑰匙是李萌萌那裏的,如果明天午飯前,你沒接到我的電話,拜托你去喂貝貝歡歡一些吃的。告訴沈程曦,老爸愛他。”
沈程曦母親預感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阿龍沒有回答,隻是點頭笑了笑。他走進房間,看了一眼睡夢中的沈程曦,又從包裏數出三千元,放在沈程曦的頭旁,濕潤著雙眼說∶“臭小子,這是老爸過年給你的壓歲錢。好好念書,好好聽你老媽的話。老爸永遠愛你,永遠┅┅”
“老爸。”沈程曦忽然轉過身,淚流滿麵地抱住了父親∶“你和老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老爸,我長大了,是男子漢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阿龍沉下了臉,擺出了父親的威嚴∶“再不睡覺,我揍你。”
沈程曦也拉大了嗓門∶“你說過,打虎親兄弟,殺敵父子兵。你就是揍我,我也要去。”
阿龍傻傻地望著兒子一會兒後,點點頭∶“還不快穿衣服。”然後對沈程曦母親說∶“我走後,你立即去找李哥,就告訴他一句話,照搬三A行動,去這一帶周圍。”說著,找了一支圓珠筆,在新民晚報上寫了一個地址。
章衛和劉豐讓秋萍三人圍在一個角落裏,臉顯憤怒,卻不敢發作。林唐然坐在桌旁,獨自一人在玩牌。劉麗麗半靠在草堆上,心裏在盼∶“老總,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呀。急死人了。”鄭鐵山抽著香煙,靜坐在劉麗麗的對麵,一雙色眼,在兩座豐乳上掃來掃去。
忽然,門外響起來汽車喇叭聲。
林唐然驚座而起,對鄭鐵山說∶“阿龍來了。”
屋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春秋冬來到了林唐然的身後。章衛和劉豐立在鄭鐵山的兩側。
門開了,夏天推著麗麗,走了進來。她關上門,指指麗麗對章衛說∶“兒子,這靚姝我抓來了,老娘一肚子的怒氣,也該發了。”說著,她一個箭步跳到章衛麵前,還沒等鄭鐵山反應過來,雨點般的雙拳已落在了章衛的身上,等劉豐出手相救,章衛已躺在了地上。
鄭鐵山臉顯不悅問林唐然∶“這算什麼意思,自己人內哄?”林唐然給予一笑∶“鐵山,你也算個江湖人物了,怎麼就忘了願賭服輸這句話了呢?如大妹今晚走黴運,而空手歸來,那她就是章衛的婆娘,章衛怎麼幹她,與我們無關,也就不會插手過問。也就是說,剛才是老娘打兒子,管你我什麼事?”鄭鐵山被問傻了,幹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
沈程曦母親焦急地拍打著李峰家的門∶“李峰。李峰。”鄰居家的門開了,一個小女孩說∶“阿姨,他們不在家,看電影去了。”
沈程曦母親回到家,早已淚流滿麵,想到阿龍和兒子將陷入虎穴,危機重重,頓時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一步竄到電腦旁,打開了電腦。
沈程曦母親拔號上網,相繼在搜孤的十幾個欄目屏上,寫著∶“如有我的網友在網上,請立即打我手機或五分鍾後打電話,我有急事求救。謝謝!”
下了搜狐,又上了新浪。
夏天伸手推開劉豐,對秋萍說∶“如這小子再礙手礙腳,你替我修理他。”
秋萍一笑∶“沒事。我早就想領教領教劉兄的鐵拳了。”
劉豐一見不妙,忙回到鄭鐵山左側,不再言行。
夏天伸手拉起章衛,拍拍他的臉,冷冷地問∶“我是你婆娘嗎?”
章衛早就被打怕了,忙說∶“不,不是。你,你是我老娘。”
夏天冷冷一笑∶“怎麼說,你剛才企圖泡老娘?說。”揮手給了章衛一巴掌。
章衛哪敢嘴硬,哭喪著臉說∶“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夏天臉色一沉∶“跪下。”
鄭鐵山實在看不下去,就唬著臉對夏天說∶“娘的!你什麼意思,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他是我的兄弟,你就是想出氣,也該出夠了吧。娘的!再鬧,我翻臉了。”
“翻臉?”劉一言跳了出來,衝著鄭鐵山說∶“你不說翻臉,我們也算了,既然你想一拍兩散,那舊帳新帳,我們就算個清楚。”
身陷虎穴的劉麗麗和麗麗,索性坐在草堆上,靜心地看這場好戲。
“算帳?”鄭鐵山一愣,問劉一言∶“算什麼帳?”
劉一言一揮手∶“多著呢。割我皮包,拿我的錢,泡我的身子,這是一件。白吃白喝,白住白拿,這是第二件。你拍胸膛吹大牛,說能詐來幾百萬的貨┅┅”
“放屁!”鄭鐵山大吼一聲,截斷了劉一言的話,拍拍桌子說∶“我們用得是大澤輝姐的錢,管你婊子屁事。”
劉一言冷冷一笑∶“那我大姐打神偷,又管你這個土包子屁事。”
鄭鐵山跳了起來∶“你反了┅┅”他話沒說完,隻聽夏天叫了一聲∶“反就反。修理他們。”春秋冬三人的拳腳,就朝他和劉豐狂轟亂炸了過來。
林唐然也不勸阻春夏秋冬四人,任憑她們瀉怒。她搬過一張橙子,幹脆坐在草堆旁,伸手解開劉麗麗手腳上的繩子,三人聊起天來。
阿龍左等右等不見李峰帶人來,就把手機給了沈程曦,摸摸他的頭說∶“兒子,老爸這就進去救人。記住,如半個小時後,老爸不出來,你就打110,向警察叔叔求救。”
沈程曦點點頭,從身後摸出一巴菜刀∶“老爸,出來時,我順手把它帶來了,你拿著,萬一有點什麼事,還能防防身。”
阿龍激動地摟住了兒子∶“臭小子,你長大了,你真的長大了┅┅”
一場內哄,以鄭鐵山他們失敗而結束。
春夏秋冬相互擊掌,以示慶賀。
鼻青臉腫的鄭鐵山,不服氣地怒瞪著林唐然,剛要說話,門被人一腳踢開了,阿龍一臉冰霜地走來進來。
春夏秋冬一見阿龍,忙往後退了一步,齊聲說∶“澤輝哥好。”
“好個屁。”阿龍一腳踢翻了一條長橙,大聲問∶“人呢?”
“阿龍。”“二老板。”麗麗和劉麗麗歡叫一聲,跑了過來,摟抱住了阿龍。
阿龍吃驚地望著麗麗∶“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夏天接住了阿龍的話∶“澤輝哥,小妹該死,是小妹請嫂子來這裏的。另一位嫂子,也是我帶來的。如澤輝哥想打我,小妹絕不還手。”
沈程曦母親,和方老七父女倆,焦急地等在小區門口。
三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有一人跳下車,來到沈程曦母親麵前∶“大姐,我帶來了十個同學,如不夠,我立馬打電話,想方法再找幾個來。”
沈程曦母親剛要說話,一輛出租車,一輛奧迪,和兩輛摩托車,相繼到來。
阿龍冷冷地瞧了夏天很久後,照著她的粉臉,揮手就是兩巴掌。
春秋冬一見阿龍動手,剛要還於他顏色,隻聽夏天大叫一聲∶“誰敢動他,我就殺了誰。”吃愣了一下後,往後退了兩步。
夏天麵無血色,抬手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對阿龍說∶“澤輝哥┅┅”
“別理這婊子。”鄭鐵山象撈到了救命稻草,截斷夏天的話後,掙紮地站了起來,衝著阿龍說∶“三弟,這婊子最壞。快打這婊子,替二哥出氣。”
阿龍分別推開麗麗和劉麗麗,望了夏天一眼後,飛起一腳,踢翻了夏天右邊的鄭鐵山,憤怒地說∶“我打她,是因為她綁架了我身邊的兩個女人。但她,至少比你有人情味。而你,隻是人渣,狗尿,還不如豬狗。查理對你這麼好,你卻串通外人來吭他,如不是我厚著臉皮從中調解,你早就被扔進大獄了。哼!你還有臉麵叫我三弟?呸!從今往後,我不認識你,你也別認識我,就當我們沒在靈隱寺磕過頭,燒過香。”
鄭鐵山一見沒戲,再也不敢吭聲了。
阿龍問夏天∶“你剛才想說什麼?說吧。”
忽然,夏天跪倒在了地上,抬著頭說∶“澤輝哥,小妹想求你一件事。”
阿龍歎息了一聲,說∶“隻要你能說服我,一切好辦。不然,門也沒有。說吧。”
夏天∶“澤輝哥,小妹這條命,是林姐救的,小妹今天還給她,懇求澤輝哥成全。”
阿龍望了一眼林唐然,對夏天說∶“別打啞迷了,爽快點。”
夏天∶“所做的一切,我是主謀,與林姐無任何關係,要殺要剮,隨你澤輝哥,隻是懇求澤輝哥別再追究林姐的任何不是,一切罪過,全由小妹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