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尼師太,江南坤,唐八奇,桂林老怪在用早餐時,先是輕聲議論他和夏梅昨夜會不會發生那件事,後麵又說起了夏梅買腰牌,因有了他這層關係,會不會發生什麼微妙的變化。“不會。”有人說了一句,就坐了下來,卻是九華道長。
“淩晨時,我剛為他測了一卦,此卦妙啊。這俄羅斯夏梅與聖祖的關係,一百顆鐵釘還差二顆,是既定的事,跑不了。昨天與聖祖在一起的那個丫頭,十有八九是牡丹。師太,這下有你忙乎的了,這俄羅斯夏梅的胃口撐大了,你區區五塊腰牌不夠用,她要十四塊腰牌,到時你看著就是了。但我認為,你還是趁早聯係好,別夜長夢多。”靜尼想想也對,就望了一眼前後左右,壓低著聲音說:“九華的卦就沒有不準的。但其他人也會算,誰不想在入土前撈上一把,這錢決不能讓別人賺,我們必須帶到上海去。現在還差九塊腰牌,大家看,誰的腰牌比較值錢?”獨臂神卦的話從另一桌送了過來。“誰的值錢,這你要去問神犬了,隻有他心中有數。”接著,紫麗師太的話也送過來了。
“小尼,夏姑娘要腰牌,這天下人都知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你大聲說就是了,有聖祖在,也沒人敢和你搶。說說,想要誰的腰牌,如是在場的,那點個頭不就可以了嘛。”
九華覺得紫麗的話有道理,就放開聲音對靜尼說:“我看,還真是這麼回事。賺辛苦錢又不犯法。”隨後起身問大家:“誰的腰牌肯割讓,隻要不亂開價,就找靜尼談談。”當即就有人說:“你小道說了沒用,我老太說了也沒用,沒有聖祖點頭,誰敢把自己的腰牌往外扔,自找煩惱啊。”靜尼站了起來,自信地對大家說:“憑我恩師與聖祖的私人交情,要他許可,沒一點問題,小尼可以擔保。不過,價不能亂開,到時夏梅肯定會問聖祖,誰的腰牌值多少錢。”
“我又不笨。”隨著話聲,隻見夏梅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托盤放在依依她們的桌上,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笑著說:“我這事就托給靜尼師太辦了,隻要不亂開價,你們的腰牌都給我,我也照收。”隨後朝靜尼師太拱拱手,說了句:“拜托你了。”就坐了下來,對依依說:“我龍哥來了,你知道嗎?”見她壞壞地搖搖頭,又說:“昨夜和我在一起,他提你了,還說要找你談談。”聽夏悔這麼一說,依依才敢說出老實話。“其實昨天下午,我已見過他了,但他不讓我告訴別人。”夏梅笑了。“死丫頭,瞧你樂的。”說著擰了一下依依的胳膊。“他誇了你不少好話。”
這時,牡丹左手拿著包子,右手拿著一大疊信,吹著口哨,滿臉春風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佩兒見了牡丹就說:“喂喂,你的男朋友呢,怎麼沒帶來啊,怕帶不出來丟臉吧。”其他女人也一陣起哄,這下牡丹更神氣了,晃晃手中的信。“我男朋友在這裏,想看的就來看吧。”然後走到紫婉的身後,貼著她的臉輕聲說:“他昨天和我在一起,現在去了總壇,應該走不遠,你快去追他吧。”她“嗯”了一聲扔下包子,拿起手機對牡丹說了句:“夠姐妹。”起身就走。“來來,有福同享,我把自己的男朋友分給你們。”牡丹說著,將信對號入座地分給了大家。誰也不清楚牡丹的“男朋友”是哪一位,當望著手中的信後,那一切也就在不言中了。可琬清望著信封上“甜心”二個字,有些傻眼。“甜心的信給我幹什麼,誰是甜心啊?”她覺得這名子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就問冰豔:“這甜心是誰啊?”冰豔聽她這麼一問,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打了她一下腦門,說:“你腦子被槍打了,甜心不就是你自己嗎?過去他就是這麼叫你的。”琬清愣了一下後,猛然想起了什麼,在“哇”地一聲痛哭聲中,將信往冰豔手上一塞,就衝出了餐廳。隨即,外麵就響起了她的哭喊聲:“主,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呀,我是你的甜心呀。”
“主?”這稱呼就象“甜心”一樣,好久沒人叫了,讓人聽起來既親切,又陌生。
“來,先看我的。”冰豔對同桌的金倩,敏敏說了句,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小心地撕開了信封。因為這對還愛著,守著他的女人來說,特別是現在,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異常的珍貴。
豔豔,不知該怎麼對你說。
在沒寫之前,我覺得有好多好話想對你說。可現在,又不知該往哪兒下筆。
對不起!我為上回那麼對你認錯。其實那天突然見到你,我好想對你衝動,那種感覺直到現在還有餘溫。那天你走之後,我腦袋空空的,就象心被你帶走了一樣,整整幾天幾夜,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片茫然,是完完全全的空洞,沒了思想,沒了回憶,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掠奪走了,就象一個植物人,對人對事物,沒絲毫的感覺,就連你所說的那些話,我都想不起來。可是,有一種感覺好象還在,但是不是幻想或錯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組畫麵,好象我坐在沙發上,你倒在我的懷裏,流著眼淚,應該在說什麼話,接著畫麵就斷了。再出現畫麵時,好象你把我壓在沙法上,在哭,在吻我,我的手在摸你什麼,畫麵很模糊,看不清楚。第三組畫麵好象你躺在地板上,我壓在你身上,應該在做那種事,可畫麵沒了,徹底消失了,這讓我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