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張總走了後,他拉著牡丹坐了下來,見父親和紫琳四目相對,誰也不吭聲,就打趣地說“這樣做夫妻可不行。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啞巴夫妻呢。”他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這氣氛也立即活了起來。“琳兒,我爸的事基本都對你說了。但你的情況,我還沒來得及介紹,等一下你自己坦白吧。”對紫琳說了後,又對父親說:“爸,你也是個實在人,不該講究的地方別講究。反正家裏房間多,我把她交給你,你負責把她帶回家。我們三個住三摟,你們三個住二摟,就這麼定了。”見他起身要走,紫琳忙拉住他的手說:“9999”他搖頭笑了,指指父親說:“你別怕,他這隻老虎不咬人。我告訴你他的小名,你就不怕了。我們都叫他小兔子。就是那種,膽子最小的兔子。”
“兔子?”紫琳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說:“兔子這名子,蠻可愛的,我喜歡。”
父親見自己突然變成了兔子,而且是膽子最小的那一種,指指他,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可當他見到紫琳的神色不再緊張,還非常嫵媚地看著自己笑,嘴裏嘀咕著“兔子,免子”,似乎又親切,又好玩。“唉!說他是怪才,還真怪的可以,竟然會想出這種幽默而又風趣的方法,來調節和穩定她情緒,這真是高手的妙招。”這下,對這位怪才不得不敬佩了。
張總走了過來。“聖祖,弟子都安排好了。”他點頭笑笑,指指父親和紫琳,朝張總做了個“請”的手式,然後抱起婷婷,指指紫琳。“和奶奶說再見。”婷婷忙揮揮手說:“爺爺,別讓飄亮奶奶跑了,婷婷在家等你們。再見!飄亮奶奶。”紫琳也朝婷婷揮揮手說:“回家乖點。再見婷婷。”
他們走了後,父親才和紫善,跟隨張總來到二摟,走進一間非常優雅的燭光包廂。“倆位慢用,有事叫我。”張總說著,退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麵對麵入座後,還是紫琳先開口:“兔子,我也有一個小名,是他給我的,叫羞百花。”
“羞百花?”父親同樣也吃愣了一下,隨即就笑著說:“是啊,長得這麼美,是該叫羞百花。”
“美有什麼用,我都說了十二年了,他就是不肯收我做徒弟。”
“他點這瓶酒,就證明你能喝。來,我們邊喝,邊吃,邊談。”
回到家,牡丹讓女兒先在二摟客廳看電視,讓他坐在三樓臥室床上休息,隨後一頭紮進盥洗室,清洗三平方大的雙人按摩浴缶。她想好了,要做一個世上最好的女人,來愛護和體貼他,讓他至少在自己身邊,是世上最快樂的男人,享受皇帝般的待遇,來報答他對她家的百般關愛,和割舍紫琳。母親死後,父親的快樂就成了牡丹的一塊心病,這麼大一幢別墅,整天冷冷清清的,很難聽到笑聲。可他的出現,似乎是上帝讓他來拯救這幢死沉的別墅,給她家帶來了生活的氣息,播下幸福和快樂的種子。如紫琳真能成為這幢別墅的主婦,那麼這個家也就基本完整了,她離開也不怕了。“我想過了,這個家,往後你說了算,我服你了。”從不服人的父親,今天把這個家的大權交給了他,對他的這份信任已不再是喜歡和敬佩這麼簡單。“我好幸運。”作為一個女兒,父親的後半生有人體貼和照顧,牡丹從此也就安心了。
“快來呀,親親,水放好了。”
牡丹幫他脫了衣服,讓他頭枕靠墊,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浴缶裏。“你就躺在裏麵休息,不許自己洗。”吩附了一句,來到臥室,見敏敏站在窗前出神。“老大,水放好了,去泡泡。”她招呼了一聲,來到二樓,關了電視,給女兒洗涮完後,陪女兒躺在床上,給她講爸爸的故事,哄她睡覺。
敏敏靠在窗前,出神地望著,月光下那朦朦朧朧的山峰。突然,敏敏想起了好多好多年前,也是這麼個夜晚,她和他彼此摟著對方倚在窗前,遙望著入夜前的華山,誰也沒說一句話。隨著夜色的漸漸降臨,月亮爬上了山峰,華山沉靜了下來。“蜜兒。”他輕輕地呼喚了一聲,音色中略帶泣聲。“上床好嗎?”他靜靜地等待著,隨後緊緊地樓將她樓在懷裏。月光下,能清昕地看到掛在她眼眶上的淚珠。“怎麼會這樣,冤家。求你告訴我,為什麼讓我愛你愛得這麼辛苦?”敏敏衝著窗外泣叫了一聲。接著,盥洗室裏就響起了他那緊張的聲音:“你怎麼啦?蜜兒。”她走到盥洗室門口,輕聲地說:“我,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可以進來嗎?”問歸問,人還是走了進去,在浴缶旁蹲了下來,見他眼裏閃著淚珠,就伸手摸摸他的臉。“知道你割舍不了她。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地愛你。”他想笑,可笑不出來。牡丹走了進來,和敏敏脫了衣服後,進了浴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