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親的質問(1 / 3)

同誌們,做什麼事都要講究點策略,不能感情用事,七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大嗎?記得那回,是四十八人聯名舉報天龍,結果姚為,白一秋,章愛國,王雲坤,範大江等一大批市委領導力保天龍不成而集體告病回家,弄得濱州市委成了一個空殼,當時我們很被動啊。

據我所知,濱州現任市委書記俞習文,市長江海,與天龍都有三十幾年的交情,區縣二級領導中,有不少人還是他的掛名弟子。你們應該懂得,我這麼說的意思。”

大家覺得揚書記的講話很有回味性,王立當即點點頭說:“揚書記的話,讓我聯想起了七年前濱州市委的那場海嘯,以及因海嘯而波及區縣領導層的那場可怕的大地震,萬一這封舉報信的內容,與七年前的那封相同,都是憑空捏造的,那濱州人又會怎麼看我們省委?

要不我和李棟也來個微服私訪,今夜就驅車趕往濱州,趁周未先去摸摸底,然後再決定怎麼辦,大家看呢?”

當江麗雙手捧著大蛋糕來到四樓,推開田繼亮的大門時,所有的人早已到了。“田爺爺,祝你生日快樂。”她甜甜地祝賀了一聲後,將蛋糕遞給了田甜,卻見母親一臉不悅地瞧著自己,邊上的江東在朝自己冷笑。

“如你逼急了我,我讓你這輩子都笑不出來。”她在心裏憤恨了一句,發現李龍在大臥室門口朝自己招手,然後暗暗地指了指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江東,就點頭笑笑,剛要移步過去,胳膊卻讓人捏住了,忙側臉一看,卻是父親,還說了句:“麗麗,爸有話問你。”

便放開了胳膊,轉身朝北陽台走去,她忙跟在了父親身後。

到了北陽台,江愛民反手關上了通往廚房的門,語氣平和地問:“麗麗,爸隻想聽你一句話,你是否用刀劃傷了東東?”

江麗似乎早有這種思想準備,就朝父親搖頭笑了笑,也不答話,隻是從小包裏取出一隻微型錄音機,放到了父親的耳邊,這是李龍三年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今天用它錄下了自己和江東的對話,以防萬一。

她打開了錄音機,馬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江小姐,你哥在三號桌。”隨後就聽江麗說了句“謝謝”後,響起了上樓的腳步聲,約過了半分中,響起一聲輕“哼”,又是江麗的聲音:“今天找我又是什麼事啊?”停頓了七八秒後又說:“不好意思,我說幾句話就走,不點東西。謝謝!”

隨後就是江東與江麗的對話。

“麗麗,見了我也不叫一聲哥,不問一聲好,別象仇人似地。”

“別繞圈子,你有話直說,我還有事要忙,沒空和你扯東拉西的。”

“找你要錢啊。不過,別象上回那樣隻給五萬,就象打發乞丐一樣。”隨後將香煙擰滅在煙灰缸裏,朝江麗一伸手說:“我看上了東風路上的高層,每套147平方,總價65萬,可我隻有9萬,餘下的隻有問你要了。給吧,拿個60萬。”

“什麼……我弄不懂,你要錢,應該找爸媽去拿,總找我幹什麼?你結婚,我給了你70萬,這幾年前前後後少說也給了你100萬,就算是欠了你什麼,也早就還清了。再說了,你上回說過不再找我,今天怎麼又找上我了呢。”

“我承認,我是這麼說的。可這回和以往的不同,以往問你拿錢,是你在我家的寄養費,可今天向你拿錢,是你寄養在我家的保密費。但你可以不給,可我怕拿不到這筆錢,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出了什麼事,你可不能怨我。”

“好你個江東,竟然說出這種話來,真是不要臉。我也明白地告訴你,這錢我不給,往後也不會再給你一文錢,隨你到外麵去什麼說,我不怕。哼,我今晚就對爸媽說清楚,明天就搬出江家,免得再受你這個無懶的氣。”

江麗關掉了錄音機後放回了小包,卻從小包裏取出一隻保鮮袋,袋裏裝著一巴彈簧刀,拿到父親的麵前說:“爸,就是這巴刀,劃傷了江東的胳膊,如爸想知道這刀的主人是誰,就讓李二伯帶回公安廳,看了刀柄上的指紋,那也就真相大白了。”

原來,自李龍知道她的遭遇後,還真擔心不務正業的江東會強奸她,就找來了姓錢的老戰友,明的在自己公司做經理,暗中卻保護她。

而今天,這錢經理尾隨江麗到了淩晨咖啡屋,待江麗走後,他發覺江東的神色有些異常,就跟著來到了省政府門口,卻發現江東“自殘”後扔了小刀跑進了省政府,就找到了那巴彈簧刀,掏出保險袋把刀裝了進去,回到了公司,向李龍彙報了事情的經過。

李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就找來了江麗,說了自己的想法後,把裝有彈簧刀的保險袋交給了江麗。“爸,我也不想家醜外揚,但也不想和江東有任何瓜葛,這刀你拿去,給江東看了後,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她說著,把裝有彈簧刀的保險袋給了父親,還想說什麼,卻從門的玻璃處看見田甜招自己招招手,知道該上桌喝壽酒了,就點了點頭,對臉色已非常沉重的父親說:“爸,忍著點,有話回到家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