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明白。因為我不是木頭，也沒有鐵石心腸。不過，不是今夜。”
他說著，抱起牡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我去幫你拿香煙。”她還沒忘記，他睡覺前抽香煙的習慣。“不抽了。”他將她摟在懷裏，撫摸著她那大波說：“今天，你給我最大的感覺，就是乖，聽話，還有溫柔。”她撒嬌地說：“當時我小嘛，十九歲生日都沒過，在家爸媽又寵我，所以不懂事嘛，誰知一不小心就惹你生氣了，真的後悔死了。可是，我還是要你說老實話，如今天不撞上你，你是不是不找我啦？說嘛，我好想知道，那怕哄我都行。”說著，擰住了他的小耳朵。
“臭屁。在你心裏，我就這麼壞啊。”說著，他放開牡丹，從自己的小包裏取出一大疊信，從裏麵找出一封放在她的手上。“罰你念出來。”牡丹拆信，他把一疊信放回抱裏，重新摟住了她。
牡丹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波上，清清喉嚨，還真聽話地輕聲念了起來。
丹丹，沒想到我會給你寫信吧。
這麼多年來，我始終都沒忘記過你，也包括你的柔情，你的笑容，你的愛。
記得是在房縣，那天大家都去十堰玩，我坐在地鋪上抽著香煙，腦子裏想著靜尼師太他們幾個人的事。突然你闖了進來，臉上沒有一絲笑臉。你當時唬著臉，問我為什喜歡水仙，可可，就不喜歡你。我笑著對你說，以為你不愛我，所以也不敢喜歡你。你當即就笑了，笑得很歡，一對酒窩特別明顯，很惹人喜歡。你當時還對我發誓，說我隻要在乎你的存在，你就愛我一生一世，永不後悔，永不背叛。並凶巴巴地搶走我的香煙扔在地上，當時那模樣，就象一隻母老虎。接著，你就躺在我身上，把你的初吻給了我，還說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主，我沒亂說吧。而且，那天是你的生日，你鬧著要我送你生日禮物。我好象是這麼對你說的，如你不嫌棄我的破嗓子，我就給你唱首生日歌，還說禮物過幾天補給你。可你當時很任性，有點不講道理，不但野蠻，還說我欺侮你，根本不想送禮物給你，接著就哭了。我勸，你哭，我越勸，你越哭，結果引來了張大柱他們幾個，卻被你趕了出去，還說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那天午飯後，你把一切都給了我。你懷孕，好象是西安那回，事後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做媽媽了。
轉眼間，一別已過了數十年，其中你我都有錯，但我還是很在乎你的存在。
盡管你任性地喝了那杯酒，讓人吻了嘴，給我帶來了永遠的痛，但我還是在心裏原諒了你的過錯。可你卻對別人說，要恨我一輩子，還要我跪在地上求你，反正說了不少氣話，但我還是原諒了你。不過絕不會有第三次原諒，因為我對你夠可以的了。今天給你寫信，隻想讓你知道一點，我還是很在乎你的存在，你的柔情，和你那怪怪的愛。如你覺得自己還是我的女人，沒忘記愛我一生一世的承諾，就希望你學乖點，聽話點，溫柔點，別再給我造成什麼傷痛，可以嗎？
你母親不幸去世的事，我聽說了。當時我很想參加她的葬禮，可你一直在恨我，使我根本不敢用自己這張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有機會我會在她的遺像前，敬一柱香，鞠三個躬。不管怎麼說，你曾經是我的女人，她是你母親，於情於理我都該這麼。你爸活得不容易，作為他的女兒，你應該多關心他。他沒了妻子，有好多事你應該放在心上，別讓他隻顧忙生意，賺鈔票，而忘了休息，累垮了身體，那樣不劃算。我想，你關心他，為他好，他會聽的。還有，我聽依依說，你胡亂花錢很厲害，一年開銷上百萬，我也不知你是怎麼花的，也沒權過問你，更不用說管你了。你也是開店做生意的人，賺錢辛苦，你應該有體會。帶好女兒，別讓她象你這樣亂花錢，象你這麼臭屁。也許，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但你不能怨我馬後炮，總之給你寫信時，你的生日還有二個多月才到。所以我先祝你生日快樂，永遠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