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玥站起身進了安憶南的休息室,從櫃子裏拿出來醫療箱,蹲在安憶南身邊,看著倚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他,拿出了醫用酒精將安憶南的手拉到麵前,開始為他消毒。
安憶南感受著牽著自己手的柔軟和溫度,是安心而又熟悉的感覺,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小手握在手中,夏玥皺了皺眉,“別攥著手。”
安憶南鬆開了手,任由她給自己包紮。
“憶南哥哥,沫沫北北,我給你們買東西回來了。”趙代萱推開門走進來,就看到夏玥跪坐在安憶南麵前,因為被夏玥擋著,她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但是這種曖昧的動作,真是讓人看著火大,夏玥真的是很會裝乖巧!
令人作嘔!
沒有人理會她的話,兩個孩子也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安憶南和夏玥,趙代萱怨恨的走到茶幾旁,一股濃烈的酒精味讓趙代萱皺起了眉,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夏玥也站起身,看都沒看趙代萱一眼,就拿著醫療箱去了休息室。
趙代萱詫異的看著安憶南手上的紗布,眼睛泛紅的說道:“憶南哥哥,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
趁著夏玥離開,趙代萱看準了沙發上空著的位置,直接坐了下去,她才是安家的夫人,誰都無法改變。
因為夏以北和夏以沫都關心安憶南的傷勢,所以並沒有注意趙代萱,讓她有機可乘。
等夏玥出來,就發現自己的座位被占了,夏以沫因為不想和趙代萱坐在一起直接從沙發上下來,夏玥拉著她坐在了雙人沙發上。
“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安憶南低聲說道。
趙代萱勾著嘴角挑釁的看向夏玥,仿佛再說看到沒,讓你滾呢。
“沒事了,那我帶著孩子走了。”
“不是你,代萱你還有事嗎?我要帶沫沫他們逛逛。”安憶南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
趙代萱詫異的看著安憶南,她從來沒有在夏玥麵前,被安憶南如此打臉,明明夏玥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配角而已。
但是現在為什麼安憶南如此重視她,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嗎?
“有事,我當然有事,我來找憶南哥哥是為了商量婚事的,我知道之前憶南哥哥是因為耽誤我的身體才不結婚,我現在已經好了,所以……”
“嗯,等我準備一下,一個月左右,你先回去吧,我帶孩子出去玩一會。”安憶南很是無所謂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更是讓已經做好死磨硬泡準備的趙代萱愣在了原地。
等反應過來以後,喜出望外的又詢問一遍,“真的嗎?”
“嗯。”
夏以北和夏以沫也詫異的看著安憶南,剛不久還說要和媽咪結婚的男人,反過頭就要在一個月後和別人結婚。
“爸爸?”夏以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懵懂。
“那憶南哥哥我先走啦,我等著做你的新娘。”趙代萱在離開之前還看了夏玥一眼,但是夏玥一直低著頭,趙代萱嗤笑一聲,無趣的離開。
安憶南站起身,“想去哪裏玩?”
“爸爸?為什麼?”夏以沫紅著眼眶問道,“你沒看到那個女的惡心的嘴臉嗎?”
“你沒看到那個女人對媽咪的態度嗎?”
怎麼會沒看到。
“回答我爸爸!這不是真的!”夏以沫留下了眼淚,想要擦掉卻越流越多,夏以北走到她身旁將她抱在了懷裏。
“沫沫,有的時候有很多事都是被逼無奈。”夏以北撫摸著夏以沫的頭說道:“爸爸不會騙我們,這隻是暫時的而已,等爸爸處理好事情了,就回來了,回到我們和媽咪的身旁,到時候我們依舊是花童。”
夏以沫在夏以北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她隻是個八歲的孩子,懂得很多同時也有很多都不懂,她隻是想像平常人一樣,不需要家產萬貫,隻需要父母安好,家庭和睦就好,可是她等了八年,這個家都一直不完整。
夏玥從始至終都低著頭,除了夏以沫的哭聲讓她動容了之外,一直都是如同傀儡一般坐在沙發上。
她知道在這個家,夏以北的壓力最大,但是她卻無可奈何,因為她自己現在都心痛的喘不過氣來。
“你們要出去玩嗎?我有些累,所以先回去了。”夏玥勾了勾嘴角,拿起包站起身,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襲來,夏玥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夏玥!”安憶南上前一步抱住了夏玥,有些麵露急色,畢竟夏玥的身體一直很差,也不知道這三年有沒有好一點。
“媽咪,媽咪她怎麼了,哇哇哇!”被夏玥突然暈倒嚇得不再哭泣的夏以沫,看到夏玥的狀態哭的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