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代霖去而複返,安憶南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對著旁邊的吧台椅示意他坐下。
“我妹妹說的那個男人是你?”趙代霖長腿一邁坐了上去。
安憶南看著酒裏的冰塊,微微有些出神,趙代霖見他不理人也不惱,點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他不喜歡喝酒,但是有的時候酒是個好東西。
“趙永廷最近有什麼安排嗎?”安憶南突然開口問道。
“我父親?你問他有什麼安排做什麼?”
“最近不是有一個慈善基金會,想問他是不是也會參加。”
趙代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每年父親都會和安叔叔和安夫人參加這個慈善基金會,自從他們出事以後,父親一個人也會去,今年也是一樣,隻是還不知道今年是在哪裏?”
“嗯,我也會每年以安家的名義捐款,隻是我不想參加這個基金會。”
趙代霖看了一眼時間,對著還悠哉悠哉喝酒的安憶南說道:“沫沫和北北他們沒在家嗎?”
“在學校。”
“你沒去接他們?”
“在立安。”安憶南將酒喝完,留下了一筆錢,“我先走了,回聊。”
趙代霖回來本來是想教訓一下趙代萱口中的男人,接過回來以後就看到安憶南坐在趙代萱詢問的座位上,本來怒氣衝衝的他隻能坐下來靜靜地和安憶南聊天。
至於安憶南將孩子送到了立安的事情,還需要證實。
次日趙代霖來到了立安學校,外麵的保安如同混黑社會的一樣,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墨鏡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請問我能進去嗎?”
“不能。”
“我想見孩子。”
“您的孩子叫什麼?如果您現在要帶走就等於直接退學。”
“我隻是想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
“我幫您查詢一下,請問您的孩子叫什麼?”
趙代霖更加懷疑安憶南會把他的孩子送到這裏,畢竟這如同監獄一般的學校,不是人能呆的吧。
“夏以沫,夏以北。”
“好的,請稍等。”
“您叫什麼名字?”那個男人問道。
“趙代霖。”
“請自行查閱孩子信息。”說完以後,那個男人就回到了原地繼續站著。
趙代霖走到機器旁邊,看著夏以沫和夏以北的信息,沒想到安憶南真的把他們送到了立安上學。
立安是個保護措施非常好的軍事化教學,夏以北還可以,夏以沫這麼嬌生慣養的身子,能撐下去嗎?
他覺得他有必要和安憶南談談。
“謝謝。”
趙代霖道了謝就開著車離開了學校,立安的校長沒有露過臉,據說是道上的某位太子爺,至於是真是假就不為所知了。
反正身份肯定不簡單。
李元在得知趙代霖來過立安以後,就直接打電話告訴了安憶南。
“知道了,我托你幫我辦的事,有頭緒了嗎?”
“這都這麼多年的事情了,你讓我去查,哪有這麼快就有線索了,你當我是超人啊?”李元躺在沙發上頹廢的說道。
“麻煩你了。”
“嘖,沒辦法啊,誰讓老頭喜歡你,提供點線索吧,當時的事情,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安憶南歎了一口氣,陷入了回憶,安爸爸和安媽媽的那場車禍,趙永廷處理的非常幹淨,除了那個肇事者……
“所以那個肇事者司機還活著?”
“也許活著,也許死了,那個人叫馮二,是個地地道道的混混,幾次入獄,臉上有一塊疤,我會把他的資料發給你,隻是在兩年前,這個人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我懷疑是趙永廷把他給暗中做了,畢竟這種人死了也沒人懷疑。”
“哇,查的這麼清楚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李元打開電腦,接收了安憶南發過來的信息,“馮二是嗎,先掛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拜拜。”
“嗯,拜。”
安憶南掛斷了電話,殺人滅口嗎?但是既然趙永廷能讓馮二活這麼久,那肯定是馮二手中有趙永廷不敢動他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很可能就是他想要的。
不管馮二死沒死,那個東西他也要得到。
現在就看李元的能力了。
“安總,嚴總給你的資料。”林丹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嚴鬆親手將資料交給的他,讓他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先把資料交給安憶南。
“什麼資料?”
林丹搖了搖頭,“嚴總讓我立刻交給你。”
“放在桌子上,你出去吧。”
林丹將密封完美的牛皮紙袋放在了安憶南的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安憶南看著牛皮紙袋,他似乎沒有讓嚴鬆調查什麼事情吧。
拿起牛皮紙袋,安憶南將其撕開,拿出了裏麵的資料,是關於趙家夫人的事情,安憶南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在看到最後的時候,安憶南閉著眼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趙永廷做的事情,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讓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