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瑩被男人送回了家裏。
她一直在追問陸以梟去哪裏了,可男人卻閉口不答。
雖然如此,但顧瑩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她就知道,以梟不管再怎麼生氣,也不會不管她的。
隻要他回來,她好好的對他撒個嬌,服個軟,這事兒也就翻篇過去了。
但是,江亦彤……
顧瑩眯了眯眼睛。
……
宋亦銘已經過了很久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每天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過著,一直在尋找夏季晚的消息,其他的從來都不去顧及,整個人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他就快要陷入絕望。
季晚還懷著孕,身體正是需要調養的時候,怎麼可以一個人離開?
她一個人又能去哪裏呢?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派出去的人總是找不到夏季晚的消息。
但他也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他這個人平時淡薄如水,從來沒有過什麼要求和願望,唯一的一個,就是夏季晚。
他也不明白自己對夏季晚的執念為什麼深到了那樣可怕的地步,就像陷入沼澤一樣,一旦踏入,就永遠也逃脫不出來。
在這千篇一律的某一天他接到了宋家的電話。
他自從出來自立更生之後,家裏就很少和他聯係了。
宋家雖然家族小,但發展非常迅猛,而且家裏一直都很希望他能繼承家業。
但他一心隻想跟隨著夏季晚,她在哪裏,他就在哪裏。
因為這樣,他和家裏的關係一直都不大好。
“哦,媽。”宋亦銘淡淡的道。
“亦銘,這都多少年了,你……還不打算回家裏來嗎?”宋母的聲音裏是滿滿的疲倦和思念,“爸爸媽媽……真的都很想你。”
“媽,對不起。”宋亦銘鼻子有些酸,但卻依舊執著道,“您也知道的,我……從來沒有什麼想要的,這是我唯一的請求了,媽媽。”
宋母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的就掛掉了電話。
宋亦銘聽著電話的忙音,喉頭哽了哽。
……
夏季晚有些無語的看著又來到病房的陸以梟。
“你又來幹嘛?”夏季晚抬頭看著陸以梟,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今天的陸以梟很奇怪。
多了很多陌生的感覺。
陸以梟彎著眼眸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我來給你送早餐。”
“哦,吃飽了好宰是吧?”夏季晚點點頭,“成,不管怎麼樣也要做個飽死鬼才行。”
“不許說那個字!”陸以梟一邊擺開早餐一邊道,“你一定會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的。”
夏季晚頓時被噎了噎,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你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掛掉麼?”
陸以梟搖搖頭:“不,絕對沒有。”
夏季晚皺了皺眉。
今天的陸以梟很不對勁,特別奇怪。
平時她要是和他頂嘴,忤逆了他,她可能早就已經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了。
今天他居然還關心她,而且居然還給她帶早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還是他又想到了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招數?
夏季晚警惕的看著他:“你拿走吧,我不吃你的早餐。”
“沒毒的,你放心吧。”陸以梟急忙解釋道。
“那也不吃,誰知道你之後會有什麼代價要我付出的。”夏季晚冷笑道,“拿走。”
陸以梟看著她眼中的嘲諷和警惕,心揪得更痛。
原來被人誤解的滋味竟然是這麼難受的。
那時候,拒絕她仿佛吃飯睡覺一般平常的他,而且又是以那樣惡毒的語言和行動攻擊著他,那她的心裏還有多痛苦啊。
她哪怕是拒絕,可還是非常溫柔的樣子,一句重話都沒有說。
陸以梟努力勸說道:“多少還是吃點吧,就隻是吃早餐,沒有毒,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夏季晚冷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陸以梟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道:“你會的。”
“恭喜你啊,這個白日夢做得真成功。”夏季晚道,“走走走,別在這裏妨礙我看電視。”
要是換做平常,夏季晚一定會怯懦的不說話,就任憑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去做。
現在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有不舒服的話她就直接說出來了。
陸以梟看著她生動的臉龐,笑得開心。
終於不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了。
夏季晚有些無語的看著麵前笑得燦爛的男人:“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不想陪你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我也受不了你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了。”
陸以梟卻笑了:“嗯,那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