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梟愣住了。
有些不可置信的緩慢回頭看著她。
夏季晚覺得他這樣呆愣的表情並不多見,被他的模樣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剛才,說什麼?”陸以梟小心翼翼的又重複了一遍。
那樣小心的表情,眼眸柔和,帶著些委屈和期待,一下子就把夏季晚的心給看軟了。
夏季晚輕輕的歎了口氣。
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去活吧,她現在就是這麼想的。
也不想再去顧忌什麼了,就大膽的賭這一次吧,最後一次。
贏了就是後半輩子的幸福。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舉動她都已經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了,她承認,她還是真的沒辦法放下。
既然沒辦法放下,那不如就坦然去接受吧。
夏季晚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笑著對他說:“我說,那要不要試試?你和我,從嶄新的關係開始。”
陸以梟又是一愣。
夏季晚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有些緊張。
他為什麼是這樣的反應?
她緩緩皺了眉。
可猝不及防的,陸以梟突然就伸出手緊緊的把她攬在了懷裏,哪怕激動之下也有好好的避開她的肚子,沒有直接撞上去。
夏季晚被嚇得短促的倒吸了一口空氣,隨即又慢慢的放鬆了自己。
他的手像鋼筋一樣牢牢的箍著她,害怕著她的逃離。
夏季晚也愣了好久才緩緩的伸出手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那今天就是我們的第一天了。”陸以梟在她耳邊說道,語氣裏也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夏季晚點了點頭,頭發蹭著他的脖子,隱隱的癢。
“季晚,我很高興,你還願意重新接納我。”陸以梟道。
夏季晚笑道:“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把你忘掉,可我發現我並不能做到。與其這樣自我拉扯,還不如跟隨著自己的心意走……不過,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我一定會離開的。”
陸以梟卻笑:“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一輩子。”
夏季晚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陸以梟卻有些疲憊的把頭埋進了她的肩窩。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擁抱在一起許久許久,仿佛能抱到地老天荒一樣。
……
深夜。
宋亦銘跌跌撞撞的從酒吧裏出來,渾身的酒氣,襯衫上衣也解開了幾顆紐扣,衣服褶皺淩亂,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沒走出去多久,他就直接趔趄了一下,扶著一旁的樹幹就是昏天黑地的嘔吐。
吐到胃裏酸水都要冒出來了,吐到眼淚都快掉出眼眶。
“為什麼找不到呢……”宋亦銘抬頭看向夜空,今晚的夜空一顆星星也沒有。
他已經快要崩潰。
好像不管他去哪裏找,可就是找不到她。
“我該怎麼辦……”宋亦銘恨恨地錘了錘樹幹,眼眶泛紅。
“哥們兒行不行啊?”旁邊走來一個人,穿著連帽衫,看不清五官。
“我沒事。”宋亦銘擺擺手,“不用管我。”
那人勾了勾嘴角,突然就伸手砍了他後頸一下。
宋亦銘完全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打暈過去了。
男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架起他他的手臂,像是在照顧喝醉了的朋友一樣,轉身離開了。
……
夏季晚突然從夢中醒來,額角還有汗,整個人驚恐不安。
“怎麼了?你還好嗎?”陸以梟嚇了一跳,但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溫水,扯了紙巾給她擦汗。
“……沒事,謝謝。”夏季晚喝了口水,搖了搖頭,胸膛還起伏的厲害。
“那些都是夢,別害怕。”陸以梟心疼的看著她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是夢到什麼壞東西了嗎?”
“不,沒事,沒事。”夏季晚搖搖頭,朝他安撫的笑了笑。
陸以梟無奈的點點頭,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發,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夏季晚撫著胸口看向窗外,還是黑漆漆的。
這讓她覺得越發不安起來。
……
宋亦銘醒來的時候還覺得頭重腳輕,那種宿醉的難受感在此刻全都湧了上來。
他甩甩頭試圖保持清醒,卻更加暈沉。
隨著他的搖頭,他也發現了自己不能自由的樣子。
隻要他一動,鎖著他的鏈子便嘩嘩的響。
他皺緊了眉,迅速的接受了自己已經被鎖住的事實,立馬抬起頭環顧四周。
但除了黑暗和空曠什麼都沒有。
這時門被打開,那個連帽衫男人走了進來。
宋亦銘隻能看到他的下巴和他笑著的嘴唇。
“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宋亦銘皺緊了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