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痛苦的浸泡中,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個星期。
在這期間,沈老師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還會抱著許少寒的吉他唱歌給我聽。
每每聽到他的歌聲,我都會暫時安寧下來,隻是一想到自己腹中孩子的命運,我還是會忍不住落淚。
“言兮,今天想聽什麼歌?”沈老師抱著吉他問。
我考慮了一會,道:“消愁吧。”
“好。”
沈老師調了調弦,伴隨著民謠吉他的琴音,沈老師的歌聲響起。
晚上,我和沈老師說了晚安後獨自躺在床上發呆。
現在我的有點糾結。既盼著江浮川來,又不想讓他來。
月光下,我漸漸入睡。
第二天醒來時,門外有談話的聲音,我下床來到客廳,張恒燁正坐在沙發上和沈老師聊天。
“醒啦!這幾天我不在,你過得怎麼樣?”張恒燁問道。
“張恒燁,你知不知道法陣靈源的事?”我問道。
張恒燁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冷笑著繼續說道:“你果然知道。”
“你,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張恒燁問。
“我什麼都知道了。”我答道。
“誰告訴你的?”張恒燁繼續問道。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
說罷,我轉身回到了臥房,將門反鎖。
“陸言兮!你開門,我有話跟你說。”張恒燁在門外喊道。
“你說吧,我聽得見。”我躺在床上回。
“你把門打開,我要當麵跟你說。”
我翻身下床打開了門,紅腫著雙眼仰頭看著他,道:“想說什麼說吧。”
“我想問你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我靠在門框上擦了擦眼淚,張恒燁居然還在糾結這件事。
“是帝君說的。”我答道。
“不可能!帝君怎麼會跟你說這些,我早就請求過帝君讓他不要告訴你,他也早就答應過了!”張恒燁似乎有些激動。
“你為什麼要這麼請求他?”我問道。
“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這樣太殘忍了……”
原來江浮川之所以瞞著我,全都是因為張恒燁的請求,如果張恒燁不這樣做,他早就會通知我了。
我不禁冷笑了起來,我知道張恒燁這麼做是出於好意,可貌似江浮川從沒有想過瞞著我,他並不覺得這件事對我來說有多殘忍。
張恒燁二話沒說就離開了,他憑空消失,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沈老師站在一旁看著我,道:“言兮,你還好嗎?”
我抬眸看著沈老師,哽咽道:“老師,我很不好……”
說罷,我衝進了沈老師的懷裏,或許他的肩膀能讓我心安一些。
沈老師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伸出雙臂將我抱在了懷裏。
“老師……我好慘……”我哭著說道。
沈老師撫摸著我的後背,道:“不會一直慘下去的,總有一天會苦盡甘來。”
“我會苦盡甘來,可這個孩子呢?為什麼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要麵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