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剛剛邁出食堂大門,耳朵裏突然傳開了喬英的聲音:“陸言兮,我們聊聊嗎?”
我的心頭一顫,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回頭看向她,她還在低頭吃飯。
“言兮,怎麼了?”鍾翰問。
“沒怎麼,走吧。”
我再次邁出腳步,喬英則再次用意念傳音道:“陸言兮,阿妹的仇,我會找你報的。”
阿妹……
難道是喬月……
出了食堂後我和鍾翰告了別,然後來到了沈老師的琴房。
“臉色這麼難看,這是怎麼了?”沈老師問。
“老師,我遇見喬英了,她是喬月的姐姐。”我說道。
“那個天王?她,是喬月的姐姐?”沈老師有些驚訝。
我將一切告訴了沈老師,沈老師問道:“你們在食堂時,距離多遠?”
“沒多遠,也就三五桌。”我答道。
“三五桌……”沈老師想了想繼續說道:“三五桌的距離已經很近了,當時食堂隻有你們三個學生,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察覺不到她身上的執念力啊。”
“我不僅沒有在吃飯時察覺到,就連我站在她麵前,我都沒有察覺到她身上有執念力。”我說道。
沈老師分析道:“喬月隻不過就是個不到百年的寄生靈,喬英是她的姐姐,做寄生靈的時間肯定也不長,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壓製自己的執念力,應該是有什麼法器在發揮作用。”
我癱坐在沙發上,道:“哎,不想了,我頭有點痛,先睡一會兒。”
沈老師道:“你要在這睡?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我在沙發上躺了下來,閉上了雙眼,道:“不用了,我不想折騰,就是想睡一會兒。”
沈老師沒在說什麼,琴房裏瞬間安靜了許多,我甚至都聽不到隔壁琴房練琴的聲音,這隔絕聲音的能力來自於沈老師,在邊城大學時我就曾見識過。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也沒有做夢。醒來時沈老師已經不在琴房了,我的身上還蓋著沈老師的外套,沈老師的外套上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聞著十分舒心。
我坐起身時鼻子有點癢,打了幾個噴嚏,冬天越來越近,我應該是感冒了。
不一會兒沈老師打開了門,手裏拎著一個塑料袋。
“沈老師,你去哪裏啦?”我將外套遞給了他,道:“謝謝您的外套。”
沈老師將外套接了過去,隨後將手裏的塑料袋給了我。
“這是什麼?”
打開塑料袋一看,裏麵是退燒藥和感冒藥。
“你睡著時我摸了摸你的額頭,發現你發燒了,所以買了點藥,我猜這燒是感冒引起的。”沈老師道。
“沈老師,你真好。”我對他笑了笑。
沈老師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我吃過藥後又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還要在這睡嗎?在這睡一定會著涼的,我下午也沒課,我們回家吧。”沈老師道。
我搖了搖頭:“不,我還去調查喬英,我必須要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這樣子就別去了,喬英那邊暫時也不著急,她也跑不了。”沈老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