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就是說，你是江浮川的惡念做成的靈體，而外麵剛剛消失的那個，是你的惡念變成的靈體？所以，江浮川惡念的惡念是我剛剛捅的那個人？”我疑惑道。
沉炎笑了笑，道：“沒錯，你剛剛殺得是我的惡念，我才是江浮川的惡念，隻不過……這一刀，我也要消失了……”
“啊？沉炎……對不起……”我說道。
“沒關係，我的消失並不是你造成的，而是帝君放下了莫依然，愛上了陸言兮。可是他一定猜不到，你馬上要成為真正的莫依然了。”沉炎道。
“什麼意思？不可能！我體內是莫依凡的妖力和內丹，肉身也不是真正的貓，而是人類！雖說是人類，可有了這個內丹和妖力又變成了妖……呃，算是個人妖吧！”我說道。
雖然我很不喜歡人妖這個詞，但是我實在找不到其他詞彙形容我現在這種狀況。
“哈哈……人妖……聞所未聞，不過你說的也對。”沉炎笑容滿麵，讓人看了心裏暖暖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從來沒見過江浮川露出這般的笑容。
“所以啊！我怎麼可能變成真正的莫依然？”我說道。
“妖力、肉身都不是阻撓你變成真正莫依然的因素，真正影響你能不能變成莫依然的，是記憶。”沉炎解釋道。
“記憶……”
沉炎說的沒錯，隻是因為沒有共同的記憶，我才是陸言兮而不是莫依然。
“你……你的意思是，我要擁有莫依然的記憶了？”我問道。
“沒錯。”沉炎道。
“可……莫依然的記憶在紅蓮中啊！而且我現在也不想要她的記憶！”
我早就已經不糾結於莫依然這個前世了，沒有共同記憶又如何，江浮川現在愛的是陸言兮，莫依然的記憶根本不重要。
“紅蓮……你當真以為她的記憶被封鎖在紅蓮裏嗎？醧忘台那朵記憶紅蓮隻有她和單星沉之間的記憶而已，江浮川不讓你碰那朵紅蓮，是不想讓你回憶起莫依然和單星沉之間發生的事，因此再愛上單星沉。她剩下的都在我這裏，我要消亡了，屬於莫依然的記憶，該還給陸言兮了。”
“不，我不要！”
“我知道你不想要，可是沒辦法，或許這是命中注定吧。雖然我就要永遠消失了，不過……陸言兮，很高興認識你，別忘了我，好嗎？”
沉炎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目光始終在我的身上，眼看他快要完全消失，我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絕不會忘了你。”
“謝謝……”
沉炎消失了，周圍五顏六色的光芒逐漸規律成一團白光，衝進了我的腦海……
是記憶。
這些，是除單星沉外，莫依然生命的全部記憶。
我曾經那麼期盼能回想起前世的一切，覺醒前世記憶，可真的得到了，我卻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我變成了莫依然，那個傷害過江浮川的女人……
周圍的世界漸漸消失，我回到了現世。
看到江浮川朝我奔來的那一刻，我淚流不止。
江浮川跑到我麵前停了下來，看我的延伸有些奇怪，他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帝君。”我輕聲喚道。
“言兮？”江浮川似是有些不確定，現在他應該怎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