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睡夢中的她,卻被撩得發出軟軟酥酥的聲音。
如此配合,非但沒有助興,而是把他激醒了。
他反應過來,她的唇上應該還濕潤著,她的小包子還被他……她的……他分明是要趁酒行凶,而且,他都沒醉!
驟然起身,他去衝了冷水澡難受了一晚。
這一晚之後,他像是忘卻了楚楚的痛,女伴不斷。
這一晚之後,他開始不再和她同床共枕,表麵上態度依舊,心裏已經開始防備。
這一晚之後,林思漾隻是覺得她做了一場c、夢。
後來她長大,破壞他的約會,見縫插針親他和他親近,他因為“有所防備”,沒有一次失控過。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罪惡的晚上……他不僅失控了,而且動手了,隻是收手及時。
他不敢相信,他要是繼續借酒裝瘋,會怎麼樣。
“想什麼?”林思漾坐在洗漱台上,提了提浴巾,她不過在刷牙,他卻看著她出神了。他出神的時候眼睛深深如黑曜石,看不出任何端倪。
眼見她都刷好牙了,他還在發呆,她忍不住出聲。
“沒什麼。”他從往事回神,說到底,他還是對不起她。他早就輸給了她。
她不深究,很是嬌蠻地朝他張開雙臂:“抱我去床上,我腳也痛。”
身上淤青又多又看著恐懼,她絕對沒有到腳不能走手不能動的程度,她樂意這樣裝,霍麟君樂意這樣照顧。
何嚐不好?
他把她的腰緊緊攬進懷裏,習慣了伺候——管她真假,她確實受罪了,她該被他嗬護。
像照顧小睿似的,他半點不敢怠慢把她再次擱在床上。這次她有意識,自己還知道把枕頭挪到哪裏舒服。
半側著臉,她道:“霍麟君,你給我塗藥。我嘴角也疼,他扇我耳光了。”
他本就準備給她塗藥,聽到被扇耳光,又怒了幾分。可想想一切過去,他拿出卓澤航留的藥,擠出一點,“把頭抬一抬。”
她努力抬著,總覺得不舒服,不過為了五星級服務,忍了。
“哪邊?”他看著兩邊都紅撲撲的,似乎一樣。
隨手一指,她仔細看著他,生怕錯過了點滴。可惜他仍舊端著一臉禁欲,來日方長,她現在悠悠然半點不著急。
“你真的不想知道,楊野什麼下場?”他垂眸,染了藥的手指在她嘴角仔細勻開,狀似閑談。
果不其然,他神色一僵,似乎不願意麵對。俄而,她出乎意料地動嘴,喊住了他正麵漂亮修長的手指。大眼睛睜到最大,跟個紫得通透的葡萄似的,隨時都能滲出水來。
她的溫潤傳遞到他指尖時,他怔住了——非但沒有及時抽手,甚至深思飄到他乍想起的曾經。
但始終他還是反應過來了,撤回手:“你在胡鬧什麼?”
藥觸到舌尖,是辛辣的,可看到他的反應,她心裏是甘甜的。
他喂她喝水讓她漱口。
見他僵著臉色,她反倒一臉無事的樣子繼續趴在枕頭上,由著他擦藥。
氣氛詭異地沉寂著,兩人的呼吸詭異地纏繞著、曖昧著。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楊野怎麼了?”她打破沉默,巧妙地提及他未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