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歡,快,趴在這裏。”
林燦顧不得自己身體還沒好,拄著拐杖急速來到我麵前,在接過我以後,又回頭瞪了齊晏一眼。
“齊晏,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喜歡這個小東西。”
我趴在病床上,離開了冷水,我這會兒才感覺到,整個背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哪哪都疼,疼的我難以隱忍,不得不咬住嘴唇,以免讓自己哼唧出聲。
結果宋昭雪在這個時候還在旁邊說風涼話,我心裏猛然覺得煩躁。
“小雪,你別亂想。”
最讓我難過的卻是齊晏的這句解釋,一直隱忍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看來齊白說的沒錯,不管怎麼樣宋昭雪都是齊晏的未婚妻,都是將來要和齊晏共度一生的人。
齊晏對她,雖然是和別人不同的。
聽見齊晏的話,我隻覺得自己的燙傷疼的更厲害了,我卻硬是忍著讓自己不出聲,沒多久就出了一頭的汗。
淚水混合著汗水砸到了枕頭上,不一會就在枕頭上氤氳出一攤水漬。
“周主任,你倒是快點啊,她看起來疼的厲害。”
林燦忍不住催促在一旁的周主任,奈何我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不讓林燦和周主任碰。
“讓他們出去,都滾出去!”
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我說出了這幾個字,但是連我自己都能聽的出來,聲音裏的哭腔那麼明顯。
我已經受傷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非得看到我更狼狽的模樣才肯罷休嗎?
由於我的情況實在太過緊急,所以病房裏的人很快都被請了出去,一時之間整個病房隻剩下了周主任,我和齊晏。
我不明白齊晏為什麼要留下來,既然那麼在乎他的未婚妻,為什麼剛才不跟著宋昭雪一起出去?
還是說他覺得這件事情,宋昭雪有責任,所以想要留下來減輕宋昭雪的負罪感?
身體上的疼痛讓我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我已經痛到不停的流眼淚,又把毛巾放在嘴裏咬著,才覺得稍稍能夠忍受。
而齊晏就站在一旁,抓著我的手,看到我這麼痛苦,他的額間也若隱若現的出現了汗水。
雖然剛才衣服脫的很及時,可是有些水泡還是被扯破了,擔心傷口會被感染,所以周主任隻能將水泡裏的水清潔幹淨,又用酒精給我消毒。
“嗯哼!”
每一次酒精接觸到傷口,都讓我覺得生不如死。
我看到我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起,身體也忍不住開始掙紮,如果不是齊晏在這裏按住我的話,我想我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終於,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周主任終於將我背上的水泡全部處理完畢,又給我上了藥。
這種感覺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此時此刻我的身體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最終,我還是沒有堅持住,在周主任的喋喋不休聲中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