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裏。”陳於確定道。
此時淳於逸風也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女子,目光不由盯在她身上。
顧采微聽到陳於的聲音回頭,她一早便等在這裏等淳於逸風出門,這身白衣是他昨天命人送來的,還帶了白色的麵紗,他怕她這張臉丟人。
見淳於逸風出來,顧采微遮了麵紗的臉垂眸對淳於逸風盈盈一拜,“王爺。”
“醜女便是醜女,即使遮住這張臉也讓本王覺得醜陋。”淳於逸風瞥她一眼,直接經過顧采微上了馬車。
顧采微怔住,她不明白那張臉真的那麼重要麼,不是隻要人心良善,一切會變好。
為什麼父親,相府的人,連帶他都因為這張臉而厭惡她。
“還不快上車!要本王下去請你麼?”淳於逸風掀開車簾,咒了一句,冷冽的聲音顯示他沒什麼好心情。
顧采微忙提起衣裙上車,今日淳於逸風說道馴鳥,顧采微特地拿了母親死前曾留下的一支玉笛,有了這支笛子,仿佛母親在她身邊一般,她什麼都不怕。
這是
第一次與男子同車,因為對麵坐著的男子是她的丈夫,雖然他不承認,可是在沒有寫下休書以前,顧采微都會把他看成是她的丈夫。
昏暗的馬車裏,因為對麵坐的人,讓顧采微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來,她不由掀起簾子,望向窗外。窗外是熱鬧凡華的街市,到處小商小販,一陣街邊的小吃飄香,顧采微不由嘴角微彎。
曾在相府時,她也和她的貼身丫鬟小鳳偷偷跑出府幾次,來看這街邊的熱鬧,可是自從小鳳出府回家以後她便再也沒有獨自來逛街,在王爺待久了,
第一次出府,她竟懷念這種感覺。
“你若辦成這件事,本王會準你在這街市逛個夠。”淳於逸風像忽然看穿顧采微的心思,忽冷聲道。
“采微會盡力的。”顧采微沉默一下,垂眸道。
車子穿過大街小巷,最後停在了城中心繁華地段的一個“異來居”。
聽聞異來居居住的都是別國的使臣,是來朝賀淩啟國,準備進宮的使臣,暫時住在這裏。淳於逸風帶她來這裏幹什麼,顧采微不由想。
難道與別國的人有關。
淳於逸風帶著顧采微輕車熟路的便進了別院。
“淳於逸風你怎麼這會兒便來了,怎麼有辦法對付鳳雕了麼?”迎麵屋子走出一人,似來迎接淳於逸風,看他笑道。
那人一身白色的華富長衫,麵容清俊,嘴角掛著一抹上提的笑意,一看便是紈絝子弟家的閑散公子,身上散發著與淳於逸風完全不同的氣質,一個冷酷,一個隨意,兩人像是朋友。
“哼,那當然,不過一隻臭鳥而已。”接著對麵的男子很快便注意到了淳於逸風身後的顧采微,開始一雙好看的眸盯著她的臉細看,看得顧采微都有些驚訝。
“這位不會就是你的醜王妃吧,怎麼看起來這麼美。”男子一手指了顧采微道,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隻是遮了麵的臉還是讓人產生不可信的錯覺。
沒什麼好驚訝的,如果他看了她的臉,同樣會說她很醜。
顧采微腰身微彎,平靜而友好的向對麵的男子行了個禮。
“你好,在下淳於月白。”淳於月白看對麵的女子,不自覺道。
淳於月白?顧采微腦中立馬反應過來,他是淳於逸風的大伯肅親王的兒子,是肅親王府的小王爺,那麼算與淳於逸風是堂兄弟,傳聞這位小王爺天性好玩,人也大膽,喜歡遊曆於各國各處尋找珍奇,很得國中女子們喜歡。
其實顧采微小時候跟著相爺去肅親王府好像見過他一次,那時她容貌還沒有毀,見假山上一個小男孩在哭,那時她還去安慰他,後來他說他叫淳於月白。
想起舊事,顧采微頓時感覺對麵的男子有些親切,那時的愛哭鬼如今長成了翩翩少年郎。
“哼,她美你娶她好了。”淳於逸風忍不住冷哼一句。
顧采微垂眸苦笑,他把她當作什麼,他大概從沒想過把她當妻子吧。
淳於逸風的臉越來越臭,想到屋中的人,冷哼道,“赫連容呢,此人也太過囂張,見本王來了竟然也不出來迎接,敢不把本王放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