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送來了窗外的清涼,隱約裏似乎還有一股花香。
顧采薇想到上官若卿的死,心裏就十分不是滋味。如果隻是因為父親曾經是別人家的影衛,就要世代為人做奴仆,這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些。
她看了一眼淳於逸風,說道,“皇上,那陸尚書現在伏法認罪嗎?”
淳於逸風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陸聞喜這個人別說伏法認罪了,現在不管麵對誰都是十分地囂張。
顧采薇看了淳於逸風一眼,說道,“皇上,上官若卿那麼保護我們,我們一定要讓他的願望實現。陸尚書這個人實在太過陰險霸道,必須要將他繩之以法才行。”
淳於逸風點了點頭,自己正有此意,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聽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全權交給慕容將軍處理。慕容將軍是我的心腹之臣,他向來忠心耿耿。隻是陸尚書枝大葉大,怕是沒有那麼好伏法的。”
顧采薇聽到這裏,仰起小臉,說道,“隻要是罪人,就一定要讓他伏法。雁過留影,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肯定都會留下罪證。隻要用心收集,就一定可以將他治罪。”
淳於逸風雖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隻是覺得太過天真。朝堂之上的事情豈是這麼好處理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陸尚書久在朝堂,一直頗有餘威。要是自己這麼輕易地就可以製服於他,那也不用等到現在。
但是淳於逸風並不想將自己的煩惱傳遞給顧采薇,在他心裏,隻要顧采薇高興就好。
於是他摸了摸顧采薇的頭,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你不要再琢磨了。我答應你,一定會還上官若卿一個公道的。“
顧采薇聽了這話,知道淳於逸風心裏或許有許多心事。但是既然他不想說,那自己也不會問。
雞鳴三聲之時,文武百官都上了朝堂。
這個時候陸尚書走在百官前麵,隻見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端得是眉目舒展。
慕容將軍緊隨其後,跟在他身後的是淩啟國的武將集團。
淳於逸風端坐在大殿之上,等到左右的宣告。
這時,左右高宣早朝,文武百官紛紛跪下叩首。
淳於逸風吩咐全體平身。
這時,慕容將軍走上前來,說道,“啟稟陛下,一品閣一案已有確定頭緒,還請陛下定罪。”
淳於逸風仰起了臉,笑道,“不知慕容將軍找到了什麼樣的證據?”
慕容將軍拿出一柄紙扇,說道,“皇上,罪證在此。微臣懇請皇上盡快定奪。”
淳於逸風命左右呈上那所謂的罪證。
打開一看,那紙扇上寫的正是上官閣主的名字,扇上寫著某日某大臣的言語。
淳於逸風看到這裏,十分好奇。
慕容將軍揣度聖意,趕緊上前說道,“啟稟皇上,這柄紙扇是微臣在一品閣舊址的密室裏找到,諸如此類的罪證還有很多。那密室十分隱蔽,若不是微臣仔細,定然是不會發現的。”
這個時候,站在慕容將軍旁邊的端木康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此人是端木家族的長子,現任左尚書,職位在陸尚書之下。
此次他和慕容將軍都是一品閣一案的主審人,搜查密室的時候他也在。
慕容將軍所說的仔細其實就是砸爛一切。那時,端木康和慕容將軍正在搜查一品閣舊址。可是一品閣就好像被洗劫了一般,十分幹淨。
慕容將軍遺棄之下,直接將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甚至打算連牆都拆了。
端木向來都知道,慕容將軍就是這麼一個暴脾氣,於是也沒有阻止。
許多士兵被慕容將軍派過來拆牆,萬萬沒有想到,拆到中間那麵牆的時候,一個密室居然出現了。
端木康不禁感慨,有時沒有文到一個地步,武也是不錯的。
這個時候,慕容和端木同時走進了密室,發現了許多諸如折扇一類的東西。
這類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畢竟一品閣就是幹這類營生的,必然記載了很多關於其它大臣家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作為左尚書的端木康卻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這其中記載的很多大臣家的罪證,之後都成為了陸尚書彈劾政敵的武器。
一品閣搜集每一項罪證都是列好日期的,而就是這麼剛剛好,在一品閣知道其它大臣不可告人的罪證的時候,陸尚書也恰好知道了。
於是,他們想到了陸尚書與上官閣主的不尋常關係。
經過多番調查,才證實了影衛這一點。
陸尚書自然是不承認的,直到所有的證據都被擺在他的麵前,他才可是伏法。
淳於逸風看見陸尚書被押了下去,心裏開始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沒有等他輕鬆過來,所有幫助陸尚書請願的書信又從各地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