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的正明殿裏,文武百官站成整齊的隊形,等待著一位重要人物的到來。
大殿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那個一直把守朝政的顧相突然消失不見了。大臣們的心裏有些許懷疑,但是誰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皇帝就要來上早朝了,他們也不好再繼續議論紛紛。
反正之前等待的時候,爭論了一早上也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
淳於逸風穿著明黃的蟠龍袍走上了大殿,坐到了正中間的龍椅上,麵色威嚴中帶著一絲慈和。
文武百官看到這一幕,紛紛跪下,三呼萬歲。
好久沒有坐在正明殿裏了,淳於逸風的心裏還有些不習慣。不過現在的形式由不得自己,所以不得不親手主持朝政。
淳於逸風看了一眼守在下麵的大臣,說道,“顧相現在身體抱恙,朕特許他多日假期,讓他好生休養。”
大臣們聽到這裏,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吾皇慈悲。”
淳於逸風點了點頭,說道,“我離開京師的這些日子,你們再顧相的協理下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淳於逸風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顧相又和眼前的這些人做了什麼事情。那人控製顧相,為己所用,萬萬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
隻要查到他們做了什麼事,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最終的結果。
慕容將軍首先站了出來,說道,“前幾日顧相和我說起,要在南郊建一座煙花廠。這樣的話,就可以供給京城百姓的日常需求。臣心裏一直覺得奇怪,顧相為何這麼關心百姓的日常了!”
慕容將軍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解釋道,“皇上不要太過在意,微臣隻是一介武夫,說話不免有些急躁。臣的意思是,顧相一直都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隻是體現在大方向上。”
淳於逸風擺了擺手,說道,“我的心裏是明白你的意思的,所以你不用解釋了。”
這個時候,他看了看在場的其它人,說道,“除了慕容將軍發現的異常之外,還有誰發現了什麼?”
此時,杜尚書也站了出來,說道,“皇上,微臣發現顧相這些天一直都有去一個叫醉春樓的地方。雖然這是個人私事,但是顧相以前可是從不染指這些地方的。”
杜尚書這時候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說道,“皇上,你不要誤會,微臣從來沒有去過那些地方。隻是有時候微臣途經那裏,有好幾次看到顧相進去過。臣想著,顧相可能是失去夫人太久了,未免有些寂寞。”
淳於逸風此時擺了擺手,臉上有一絲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顧相這些所作所為其實都不是出於他的本心,考慮到他的病情,朕已經特許他休假去了。”
這時文武百官都跪了下來,說道,“皇上仁慈!”
淳於逸風已經聽慣了他們這些阿諛奉承的話,心裏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這顧相的行為這麼反常,肯定埋伏了不少的東西。看來,自己是要好生清理一番了。
淳於逸風看了慕容將軍一眼,說道,“愛卿,你就去查看南郊的情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煙花廠,看看所有的異常,然後報告給我。”
慕容將軍聽到這裏之後,直接說道,“臣領命!”
淳於逸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杜尚書,說道,“杜尚書,我知道你家離醉春樓很近,所以你每次都會經過那裏。”
杜尚書此時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明察!”
淳於逸風的下巴微微揚了揚,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說道,“我想你自己前去探探那醉春樓究竟有什麼異常,然後將所有的情況報告給我!”
杜尚書聽到這裏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驚恐,直接跪到了地上,說道,“皇上,使不得啊使不得。微臣家裏還有夫人,要是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為難微臣的。”
不僅是淳於逸風,在場的所有大臣聽到這句話都笑了。
淳於逸風忍住了笑容,嚴厲的目光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所有的人此時都鴉雀無聲。
淳於逸風凝重地看了一眼杜尚書,說道,“愛卿,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所以需要你犧牲一點。你回去好好跟夫人說明一下情況,相信她會理解你的。”
杜尚書直接將頭磕在了地上,說道,“皇上,這事情真的不能這麼做啊。要是讓我夫人知道了,一定會拆了我這把老骨頭的。”
淳於逸風的臉直接黑了。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這個什麼杜夫人有這麼凶悍,想必這都是杜尚書的一人之詞,根本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