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羽看著玩得起勁的皇子公主們,風箏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怎麼會飛得那麼高,從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他不方便問,就怕司馬三小姐如剛才回答龍清那樣:“不懂就不要問,顯得很蠢。”這樣的話,他的臉往那兒擱,卻又滿心滿腦地想知道,虧他貴為琳琅皇朝最學識淵博的夫子,竟也不知這是什麼?

彌雪笑笑地走到他旁邊:“嗨,帥哥。”

“帥哥?你叫我嗎?我叫淳羽,字雲居。不姓帥名哥。”他依然有禮地說。

彌雪暗笑的肚子疼:“嗬嗬,淳羽帥哥,那個帥哥呢,是對俊俏的男生的稱呼,可不是隨便的哦,你看我就沒對那黑麵神將軍說,代表你很帥的意思。”

淳羽莞爾一笑:“受教了,三小姐知道的可真多啊!”

“不多,不多,帥哥,你在這上班啊!”能拐來愛一愛多好啊,說出去都有麵子。

“咳,三小姐,什麼又叫做上班啊?”

彌雪敲敲頭,暗自責怪:“就是任職的意思?明白嗎?”

淳羽點點頭:“明白,三小姐怎麼會做這個風箏啊?是否賜教一二,淳羽將感激不盡?”

彌雪調皮地加上一句:“是不是以身相許啊?”

這等吃人豆腐的話,在現代不算什麼?可是聽在淳羽的耳裏,腦袋轟的一聲炸了,臉上紅得要滴血,納納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嗬,這個淳羽八成是個乖小孩長大的,這樣都會臉紅,證明他多純真多可愛啊?要是不走就好了,她想盡辦法都要拐到他。“開玩笑的啦,不要太在意了。”她揮揮手,解他的圍,再低頭,他就要到膝蓋上去了。

嬌貴的皇子,公主們玩戲了一會就累了,侍女和奶娘趕緊上前去抱住了,再安置在一處休息,吃東西。

皇家的東西就是和她的不同,竟直是如雲泥之別,不說別致的點心和茶,更有各色的新鮮水果和糕,少見的秘製幹果。

彌雪一口就塞下一個酸棗糕,酸酸甜甜的味兒就冒上了心尖兒,真是好吃啊!托了司馬和玉的福氣了她也能有幸吃到那麼美味的東西。

誰知龍清伸長手指笑她:“司馬和玉吃東西難看死了,一點儀態都沒有。”他的指責引來幾個小皇子的訕笑。

“誰像你吃東西啊,所謂吃就是要最好,最方便,最舒服,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像你們那麼做作,明明是想吃的要命,卻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吃,沒有意思,更沒有味道了。”她說得多麻煩一樣。

“那隻是司馬和玉的無知之談。”龍清說話還帶有點世家子弟的氣息:“無知之人。”

無知,彌雪睜大眼,怎麼竟會給小屁孩說她是無知,她放下手裏的糕點:“誰說我無知啊,你這小樣,我知道的比你吃的飯還要多。”

“那麼司馬和玉會不會背詩啊?”他想這個是最難的,因為這個他通常都記不住的。

背詩,笑話,她打小就把唐詩三百首給背個爛熟,這小鬼看不起她,就讓他瞧瞧什麼叫做人上有人:“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隻有香如故。”笑睨地看著龍清,他已是說不出說,張大了嘴巴,倒是淳羽,像是看到了什麼發亮的東西一樣,看著她笑:“司馬三小姐好才華,此詩真是絕妙極了。”

這是可是抄襲人家的,她可沒臉說是自創的:“那裏,我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隻有香如故,想想,花落盡了,姿色已無,卻還有清香如故般,印在記憶裏,多美啊,似是無物又有物。”

淳羽眼裏充滿了滿滿麵的崇拜:“有機會請司馬小姐多多賜教。”

“你真會作詩耶。”現在就連龍清也佩服了:“我就是怎麼記也記不到。”

彌雪狡笑地說:“我教你們一個簡單的,要不要記,我保準你們都能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