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摸摸那白毛,好可愛啊。拍拍它的頭,軟聲地說:“不要吵姐姐睡覺哦,幫我看著,有人來了,叫一叫我哦。”
白羊哪裏聽得懂啊,可是,很可愛啊,所以拉拉認為,它聽得懂。
展顏看那白色的東西欲走,分開草叢,一劍就晃了過去。
拉拉看著脖上子的劍,直吞口水,想幹什麼:“哪人,我身上沒有錢哦,我也不漂亮。”別劫錢劫色,而且,他很俊朗,很威嚴,怎麼會想做劫匪呢?
“你在這裏幹什麼?”展顏冷咧地問:“把信交出來。”
“你要什麼信啊,我隻是想睡覺。”雪寒寒的刀放在自已的脖子上,想睡,也睡不著了。拉拉想拉遠些,又不敢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好嚇人。
“蘇小姐,最好不要跟你的脖子過不去,我看著你很久了。”似乎不像啊,他扯住那隻白羊,這也是可以用送信的。
拉拉扯開難看的笑容:“你認識我啊,你是誰啊?”
“裝傻。”他冷哼,剛才還見過,現在問他是誰。
這女人看上去不懂武功,他的重點就放在那白羊上,渾身去摸了摸,還是沒有發現。眼一眯,殺氣一現。架在拉拉脖子上的劍就刺進了那白羊身上。
拉拉嚇呆了,這個人要殺羊,也不告訴一,血都噴在她的鼻子上了。不,不是這個意思,她怕殺生啊。
展顏沒有搜到什麼信,幹脆殺了,以絕後患,蘇大人可是信不過,一點細微的風吹動,都得小心了。最近凰朝和蒙古的關係可緊張極了,要有人私通,那就對凰朝不利。而蘇謹,有過這樣的記錄。
拉拉真的嚇壞了,睡意也跑了,看著那冷酷的男人擦著劍。
他眼一眯,看著拉拉。
她趕緊擺手:“我沒有信啊,我不會寫毛筆字。”
“你衣服髒了,讓人給你換一換。”順便搜搜身。
他站起來,隻是伸出一隻手,然後有二個人就急急地來了。
他冷漠地說:“事蘇小姐下去換衣服。”
“是,展少爺。”二個麵無表情的人看著拉拉。
拉拉覺得好怪,這人,怎麼一聲不吭就殺了羊,然後又好心地說帶她去換衣服,也好啦,反正有羊血,想想好可怕。“謝謝,謝謝啊。”
展顏蹲下身,在她剛才躺的地方,都搜了個精細。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隻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這蘇家大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才見過,又問,認識的嗎?
明明是搜身,她還說謝謝,不是裝傻,就是有趣。
唇角一抹笑,他走出了那草叢。
一個男子走近,在他的身邊說:“展少,沒有什麼信和能敵的東西。”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將那草地上的花環給了他:“給她戴回去。”她是草原上的珍珠,晶瑩剔透的。
這男人好怪啊,氣恨。
拉拉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就一屁股坐在那草地上。
有人歡呼起來了,天空的雄鷹如箭一般地衝了出去,然後那騎著各色馬匹的草原男子也如箭一般的蜂擁而出,引得草原都隆隆作響。
拉拉好無聊地拔著草,蘇清兒走過來,低看一眼她那帶泥的手,心裏暗笑著,這姐姐,是不同的了。不過,爹爹還是最重視她,還是輕柔柔地說:“姐姐,爹爹叫你去,一會兒,比賽完了之後,姐姐給雄鷹之王戴上羊角鏈。”
她暗裏掐著手指,為什麼不是她呢?她哪裏不如蘇湖兒了,什麼事,都不會讓她先。
拉拉垂頭喪氣地點頭:“清兒啊,我好想睡啊。”
“姐姐很喜歡睡覺?”她輕描淡寫地問著,眼底的試探,隻要有心人定睛一看,就畢現無疑了。
拉拉靠在她的肩上:“是啊。”
她豔麗地一笑,側過頭說:“那姐姐就放心地睡,姐姐要是不能在自已的繡閣裏睡,就到清兒那裏來,爹爹問起,我就說和姐姐一起談詩談畫。”
“清兒,你真好。”真是好妹妹啊。
她媽咪不是一個好媽咪,把她趕走,也不讓她睡覺。
在這裏,多幸福啊,蘇大叔疼她,妹妹又護著她。她眯著眼看著草原遠方,隻能看到二朵雲在飄著,一朵黑的,一朵白的,在草原上,互不相讓。
蘇清兒浮起一些淡笑:“那是展家兄弟,今年的雄鷹之王,一定為展家兄弟其中一人所得。”
展顏似乎很難接近,可展風不同,風趣而又平和,侃侃而談總讓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