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笑,我天生就是這樣,上官公子,你大概又是錯了,我並沒有這樣做。不過你要想想,狗都咬你了,你是不是要靜思一下你的為人呢?”所以說人不能太囂張啊,彎路我走了千千次,就沒有遇到狗。
“你!”他咬牙,卻說不過我,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看向後麵,“爹爹要是知道你直叫他的名,或者是知道你說我是他的小妾,貴客會很慘的哦,我家的狗更大,有兩條呢,可聽我話了。”我有些得意了,眉眼中盡是開心自得的味道。
他沒有再生氣,而是眯起眼打量著我。那種眼光,像是要把我看透,還夾著些算計,有些別意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奶娘說,女兒家的閨名不能對別的男子說,除非那個男子想要娶她。”奶娘說的話,我都照本宣科地背出來了。
他幾乎要從心肺裏笑出聲,飛揚的唇角,滿是驚恐的笑意,“我是不是聽到笑話了?我上官雩總算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嗬嗬,不客氣,上官魚。”我笑得開心,後麵的字,咬得特別的重。
他咬牙,眼中的笑又一冷,“是雩,雨字頭的雩。”
讓他生氣,似乎很好玩,我點點頭,“是啊,上官魚。”我想到的是活蹦亂跳的魚了。
後麵傳來爹爹的聲音——“上官公子,失迎失迎了。”
“殷大人。”那上官雩回頭,看著我爹爹的笑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估計是被我氣到了。
爹爹好高興啊,迎了上來道:“上官公子說些什麼?這般高興。”
爹爹對他還真是包容,沒有多責問一句他為什麼遲到。我倒是不怕的,怎麼也牽扯不上我的身上不是嗎?沒證沒據。
爹爹趕緊引他到上座,“上官公子,請坐請坐。”
上官雩臉上浮上一抹笑,冷淡的眸子卻看著我說:“殷大人,令千金真是會說話,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佩服,我怎敢啊,嗬嗬,他必是咬牙說出來的。
不一會兒,上官雩又問:“殷大人,不知令千金如何稱呼?”
天啊,這樣問爹爹我的名字,爹爹會誤會的,我覺得他不存好心啊。
果然,爹爹眼一亮,笑著說:“這是長女初雪,初雪,還不快見過上官雩公子,上官公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華之人,才高八鬥,特別是醫術,無人能出其右。”
能讓爹爹稱讚的人不多,我想,他定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才會讓爹爹稱讚吧。我笑盈盈點頭,“上官公子好。”好無禮。
他麵對著我,“豈敢安好。”
我裝作不解,“公子為何不敢,公子不是醫術高明嗎?怎麼會不敢安好呢?”
“秦淮的狗倒是很多。”他沒頭沒臉地說一句。
爹爹一驚,“上官公子是何意?”
我也心驚驚啊,要是說了出來,爹爹總會對我有不同的看法的,無風不起浪啊,雖然沒證據,可是,也會往那裏猜測一下啊。
上官雩喝了一口茶才淡然地說:“沒有何意,隻是在路上遇到幾條野狗,耽擱了些時間。”
“無妨無妨的,能請到上官公子,實在是老夫的榮幸,一路上勞累上官公子了。”
“雪兒。”爹爹突然叫,我心間濕潤潤的,好久沒有聽到爹這樣叫我了。“去請你梨香妹妹出來,取《梅花雪海圖》讓貴客觀賞。”
爹爹每次在貴客來的時候,都會這樣的,梅花雪海,成了梨香的一個定位一樣。我覺得這樣不好,人的潛能是無窮無盡的,不能一幅畫,就把一個人鎖定在哪裏,要想有進展,會更加的難。不過爹爹說什麼,我會聽的。今天真的好難得,爹爹跟我說了好多話。
上官雩擺擺手,“不必,殷大人,我答應前來治你的頭疾,自然不會有什麼非分的要求,人人都說好的東西,在我眼中未必也是那般。至於你所謂的親事,我想,也不必了。”他還特地打量著我。
我不知道,怎麼又關我事?不過,爹爹的頭疾由來已久,如果他能治好,我也自是感激他的。
“我爹爹生前所說之事,不必理會,在京城,我已有意中人。”他淡淡地說著。
爹爹垂下臉,有些失望,似乎有些哀怨地看著我。我好想逃開,站起來,“爹爹,雪兒先告退。”
我心裏微微地痛著,我為什麼總是讓爹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