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冷淡的我,也參與了這麼一次強暴的戲碼,因為我也想,能幫一下他。
他一向是寵我的,我也想,我是被需要的。
雖然很少說什麼,可是偶爾的任性和脫軌,會刺激著,也會讓我以後回憶起來,有些驚歎。因為我們,都需要一些來回憶。
皇上一定會讓我們分離很久的。
那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謠言我也不怕,不怕隔得遠,隻怕,看不透心。
我相信他,他可以在戰場上,對大遼使詐,但是,在我的心裏,他不會對我說謊。
如果是騙,我甘願吧,也許我沒有被情傷過,我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我知道,我傷上官很深,不是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一些事的。
那一巴掌,也打在我的心裏,雖痛,可也值得。
皇上的身後,跟了不少的大臣進來,我想,一定會對樓破邪有所改觀了。
我也不了解皇上的心思,為什麼讓我來呢?明知道,我會遇凶樓破邪,或者是上官雩。
關於我們之間的事,並不想跟他說清楚,沒有那個必要。
我被皇上罰在禦書房裏跪著,冰冷的地,黑暗的書房沒有一盞燈,寂寞無處不在,冷風似從四麵八方而來。
我不喜歡這樣,怪不得,樓破邪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
罰我,我不知道有什麼用,別人看到的是好色的七皇子,在宴會上,迫不待及就拉了宮女走,是強暴的戲碼吧,而在皇上的眼裏,他清楚得很,我們是“私會”。
所以也是我跪在這裏的原因,思過嗎?我覺得沒有錯。
隻是跪著的倪初雪,並不是向他低頭,向他認錯的倪初雪。
原諒我放縱的一次,說實在的,和樓破邪之間,一直沒有發生什麼。
跪在那裏,我幾乎都想睡了,我想,外麵的燈點了起來,又是什麼華麗的景像呢?還能再維續下去嗎?
好冷啊,我的大衣,還在崇閣宮裏呢。
結果,皇上讓我在那裏,足足跪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他上朝回禦書房,我跪得都沒有力氣了,肚子也餓,一個晚上,好冷好冷,我一直在想,樓破邪暖暖的懷抱,不敢想得太快,慢慢地起,竟然就天色發白,才好了些起來。
嘴唇發抖,我還是跪在那裏,他沒有叫我起身,我便不得起來。
皇上遣走陳公公,看了我好久,才問:“知錯了嗎?”
我有些愕然,輕輕地說:“奴婢不知錯在那裏?”
他冷哼地笑了出來:“不知錯在那裏,倪初雪,為什麼你可以說得如此的理直氣壯呢?”
本來就不是虧心事,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呢?
我想問,為什麼不可以呢?終究,他才是主事者。
“朕會為他尋一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倪初雪,你記住你的本份。”他冷然地說著。
他會為他尋,當中,帶著什麼樣的目的。
如今戰爭過了,耶律重也沒有要讓我回去的意思,還以為我是有用的嗎?
樓破邪當初就說過,禽鳥盡,良弓藏,他的回京,兵權並沒有抓在手中。
可是,皇上還是不放心,因為樓破邪,從小就比他強,文才武略,都勝他一籌。
也許,他們怎麼想的,我總是不明白,我隻知道,我是慢慢地越來越知道的多了。
他看我在發抖,有些軟了下來說:“你認個錯,下去便罷。”
我搖搖頭:“回皇上,奴婢身子骨硬爽。”還能再跪得住。
“皇後娘娘求見皇上。”陳公公的聲音,在室外響著。
他冷著聲說:“宣。”
沒一會兒,張皇後就進了來,一襲正紅色的鳳服,顯得雍容華貴,原本是配與樓破邪的,如今卻是皇後了。
張皇後微微地施禮:“臣妾見過皇上。”淡淡的一眼掃向我。
皇上沒有叫我下去,我就還一地在那角落邊跪著。
“皇後今兒個有什麼何事?”他裝作得很忙碌,攤開的奏折,埋頭看著,連皇後也沒有多看一眼。
皇後看我一眼,見我沒有走,也就不出聲了。張家能在燕朝有那麼大的勢力,對於宮裏的事,怎麼會不清楚呢?對於我,隻怕也是早有耳聞了。
即然皇上沒有叫我下去,她自也不好出聲,張皇後,是一個很小心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得罪,治理後宮,以和為貴。我曉得,這也是一個女人的聰明之處。
張家的權勢,過於大,便會讓皇上讓朝廷都側目。
樹大,就必然招風,她的賢惠,也能為她以後,多一些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