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急著回去,穿好衣服,穿好鞋子就出去了。
他沒有回答她,她急什麼呢?他邊走邊想,明明,他可以就此不理會的。
可是,阻止不了腳步往那秦準的河邊去。
這裏,和倪初雪,有很多的記憶,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
就想找到她。
遠遠地,看到了陳大夫,他臉色不善地問:“李輕歌呢?”
“哦,她啊,她說去看畫仙大賽,所以,我一個人先回了。”
上官雩皺著眉,這丫頭也不常出去啊,竟然就一個人跑出去了,也不怕遇上什麼人。
加快了腳步,朝那熱鬧的一邊去。
又是一年一度的畫仙比賽,而她的身邊,有了另一位她愛的人。
他沒有時間多停下來看,她的畫,總是驚歎四座的。
他站在高處,四處地看著,人來人往的,那死丫頭,在那裏呢?
在那幽靜的一角,在那柳條之上,輕歌輕快地在那裏蕩著。
她轉身的那一刻,看到了那焦急著找她的上官雩。
她輕笑,可是,不想叫他。
他為什麼急著找她呢?一定是找她的,因為看到那穿著差不衣服的人女子,他會上前去看看。
歎了一口氣,看著水中的倒影。
她一點也不開心啊,可也不想悶著自己,畫是很美。可是,哪有她鑽得進的份。
別人一擠,她就怕痛,就出來了。
“李輕歌。”上官雩氣喘喘地站在她的身後,撫著柳樹直喘氣。
終於找到她了,像是被人遺落了一般,她在這裏。可是,她一回頭,臉上是淺淺的笑。
“你也來看畫啊。”她說:“倪初雪畫得很好,很多人看,我都擠不進去。”
“你發什麼神經,一大早跑出來,現在都中午了,還不回去。”他黑著一張臉,眼裏的緊張,卻慢慢地消散。
輕歌自在地蕩著:“秦準好風光啊,秦準的書生才子,也比比皆是,我在想,我能不能遇到一個真正的謙謙君子。”
上官雩冷笑:“你,李輕歌。”
“嗯,是啊,就我。”她抬起小下巴。
他抓住柳條,不讓她再蕩:“難。”
“才不難呢?我也有幾分姿色。”
“難看死了。”他說話從來是不客氣的。
輕歌輕笑,抬起眼看她,如黑玉一般的眸子,好是可愛。
“雩啊,你心裏的天仙,是很漂亮,可是,並不是全部人都愛天仙的,醜丫頭,也有醜丫頭的春天。”她也不醜,說實話。是他太挑,什麼人在他的眼裏,都能挑出很難堪的毛病來。
沒有一些自信的,還真是拖著尾巴就溜走。
“哼。”他冷哼。
輕歌跳下來,朝他笑:“不如,我們來試試,我也不去打招呼,我就站在這裏,要是有人來搭訕,你就輸了。”
“無聊。”他靠在樹上,看著遠方的熱鬧,喜歡二個人靜靜的。
“這不是無聊,這是證明。哦,不用了,你看,華公子過來了,我想,他很記得我的。”
上官雩一笑,抓著她的肩說:“是嗎?”
“當然了。”他笑什麼?笑得那麼奸詐一樣。
輕歌眯起眼,看他,很好看,越笑越好看,哦,她不是要這樣的,而是,要知道他笑什麼。
華公子走過來,上官雩一抓輕歌的肩頭,將她推下水裏去,再跳下去。
“怎麼樣?”他說:“會嚇著人吧。”
“你。”輕歌心跳得厲害,然後潑起水往他臉上潑過去:“你耍賴。我才不信,我叫他一聲,他指不定會下水來個英雄救美。”
他遊近她,好近好近,讓她臉開始紅了。
他將她的頭壓在水裏,再撲下去,胡亂地吻著她的臉。
抱起她的頭:“這樣呢?還敢有人來嗎?”
“不會有了,但是,我需要你的解釋。”她心在顫抖啊。
他埋下水裏去,向外遊著:“你追上我,我便會告訴你了。”
輕歌心裏一個興奮,潛下水裏遊了過去抓住他的衣服,壓住他的頭不讓他起來了。
水中,他朝她輕笑。
她閉上眼,印過唇去,別讓她喜歡的人讓水給淹死了。
上官雩抱著她的頭,輕輕地吻。
嘩啦的一聲,抱著她衝開水麵,大口地喘著氣。
“我追上你了。”輕歌低聲地笑著。
“我是故意讓著你的。現在,你得給我坦白,你是什麼人?你會不會離開,我才會考慮。”在那蓮荷的深處,輕聲地低語著。
他是認真的,他也不想去解開心中那麼多的為什麼了?那隻有一個原因,就是為她而吸引。
她喜歡他,這個女子很大膽,如果不是一而三地說,他會當作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