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擔上什麼嫌疑,將院子門打開,連房門也打開,免得惹禍上身。
和亞亞一起做小鞋子,可是一半沒有做到裏麵就哇哇地叫著,那小皇子醒了,進去抱他有些無奈,還撒了一泡尿在我的床上,換下他的小褲子輕拍他的屁股:“居然尿床。”
他笑了起來抱著我的脖子就親,親得我都不生氣了,將被子什麼拿出去曬曬就好,這個孩子可聰明得緊,想來會經常尿床,還會挨打所以就學會了這一套。
他光著屁股窩在我懷裏靜靜地看著我,也不吵不鬧的,等做好了鞋子給他穿,他卻是雙腳擠著踢走不要,小小年紀還會挑,會嫌棄,可真不好。
暮色重了起來,我和亞亞出去趕牛羊回圈,懷裏還得揣著他,有些心急啊,他父皇怎麼還不會來要回他啊,那要不要送回去。
可是送回去,要是又給留下不許走了那怎麼辦呢?一到晚上他就開始哭了,連我轉個身他都抱著我的腳在哭,怕我丟下他一樣。
我頭痛極,這可真不好辦,夜色朦朧而來,孩子不依,夏君棠沒有回來皇上也不來接他回去。
我知道這附近一定有皇上的人在看著,可是真讓我把孩子放在草地上不理我又做不到,他是想讓我把孩子送回去嗎?
孩子哭得我心痛心惱的,抱著怎麼哄也不行,一咬牙說:“亞亞,我們進城去。”
我還真就不信他能丟得下孩子的,他這算是用孩子來達到目的吧,那他和狼宵的拐騙有什麼二樣。
二人趁著些的暮色往城裏走,幸好也離得近,今兒個城門還守著不少的人,進了去能看到的就是官隊匆匆來往,我便去問夏君棠在哪裏。
想他敬三王爺的聲名可也不是一般的,隨便問一個都知道。
這城裏城外,住的大多是隨軍而來的家眷,而東城門的那一片,是屯守著的千軍萬馬,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在那外麵別人問我:“你找誰?”
“夏君棠。”
“你是敬三王爺的什麼人?”
我便有些迷惘了,我是他的什麼人,什麼談不上吧!拍著要哭個不停的孩子,能不能稍停片刻啊,白天呆著還好,不哭不鬧不吵的,一到傍晚要回去了就要人命一樣,讓我想努力地想我是夏君棠的什麼人都不能。
一個公公樣的人匆匆而來,在侍衛的身邊說著悄悄話,侍衛便放行。
我看到那小公公就覺得輕鬆啊,走近他:“這是你們的小皇子,快些抱回去。”我才不要了,老在哭。
小公公嚇得臉色蒼白,接也不敢接就往後退:“不敢不敢,雲小姐且跟我來。”
分明就是皇上要我進軍營中了,到了這裏那些公公還不要孩子,不過孩子也聰明地知道我想將他給別人一樣,更是雙手抓緊我的衣服哭著怎麼也不敢放開。
我抱著他,恐嚇著:“你要是再哭,我就不要你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丟下。”
他越發哭得厲害,手指緊緊地抓緊我的衣服,哭得像是我虐待了他一樣,現在換我想哭了,他怎麼哭不累呢?哭得讓我心裏都痛著,抱得緊一些,親親他的小臉:“不哭不哭,馬上就能見到你的父皇了。”
哭聲小了些,那公公還引著我進去,進了一重一重的守衛,那是頗為華麗的地方,進了去宮女往二邊退下,那輕紗繞縈繞在暖暖的燭光裏飛著,裏麵似乎空無一人,宮女撩開了輕紗讓我進去,踏進去心都有些沉痛起來,這裏四處都掛著畫相,全是那個和我相像的那個妃子,她笑容滿臉,她憂傷浮上眉角,她跑著回頭,她睡得香甜,她吃東西,她抱孩子,可是那眼睛總是半合起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的勉強,是沒有用心去畫,還是不敢畫她揚起眉那揮之不去的憂傷呢?我手指輕輕地劃過畫相,心裏也悸然地動著,腦子甚是痛疼,當下收斂心神什麼也不去想。
孩子到了這裏還在哭,窩在我的懷裏不肯下來,亞亞有些膽怯地縮在我的身後好奇地看著。
二個宮女上來,捧上了那燉好的雞蛋,還有甜甜的燕窩牛奶,以及肉骨粥,都裝了好幾份,看來是連我和亞亞的也準備好了。
他不哭了,拉著我的手指著那燕窩牛奶,我嚐了一小口,好甜啊,這小家夥就喜歡吃那麼甜的東西嗎?
他拉下我的手,不許我吃要我喂他。
裝了一小勺送進他的口裏,他的哭聲才小了許多,又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哭得地麼要人命,原來是餓了,我心裏抱怨著,又給他喂了一口。
再換成粥,他卻是推開。
我還是湊到他的嘴邊:“不能隻吃甜的哦。”這樣可不好,可不能像城裏那賣雞蛋家的小孩一樣,牙齒難看,居說是天天吃冰糖燉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