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從那隱隱中透出來的薄弱陽光中,看清楚這地方。
如我昨晚所料的一樣,這果然是個石室。外麵隱隱中,傳來了風聲,隻有在水麵的四周,風聲才會帶著水聲的。
我離街上,應該很遠的了。
很靜,靜得似乎隔絕了一樣。
低頭看寶寶,睡得很安穩了,有我在他的身邊,他還是很快就習慣的。
我被人下藥而到這裏,為的是錢,那中午我就能出去了。
半碗冷夜還放在地上,我卻不舍得吃了。我要等寶寶醒了,咬碎了,用自已的氣息溫熱了給他吃。
關著總是讓驚惶惶的,我好想有人來救我啊。
估計我看的童話,還沒有消化完。
還想著有英雄的出現,馬上就來解救我。
嘲笑地坐著,寶寶一醒來,馬上手就來摸我,沒有摸到,他很快就睜開眼睛四處看。
這裏畢竟比起外麵來,還是很黑的,我躺下去,抱緊他取暖:“媽媽在這裏,寶寶再睡一會。”
“啊啊。”他輕叫著,有些興奮。
真好,我也高興起來了,寶寶就是要這樣,把不好的事,全都忘掉。
一直到上午,還是沒有人來,但是臨近中午的候,我打破腕,將那鋒利的瓷片放在袖子裏。
中午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聲響,上麵有人搬石頭了。
我怕是想幹什麼的,將孩子緊緊地綁在身前。別人要錢,也不是難事,隻要扣下我的孩子,我就什麼底氣也沒有了。
“走。”冷冷的一聲響,壓低的聲音,大聲地叫著。
一把冰冷而又尖利的東西,就刺在我的背後,然後有一個人上前來,用黑巾子纏著我的臉,不留情扯了我就往一個方向走去。
黑布有些亮,想來是在外麵了。
真靜,我記著轉彎與步子,雙手抱著胸前的寶寶。
他們帶我到了一個滿是花香的地方,但是我還是聞出了一股子不屬於花的香味,那是昨天我昏迷的最後,聞到的那嗆人香味。
我想,這樣的味道,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吧,男人對這些,倒不是很熱衷。但是開口說話的,卻是一個男的。
“秦米米。”冷冷的聲音開口了:“你倒是聰明。”
“不敢當。”我應著,聽這聲音,不似是認得的。
“銀票沒有你親自去,居然取不出來,我真是不高興讓耍啊?”他淡笑著:“你得付出一些代價。”
“你並沒有說,要我的銀子,要是大爺你早話,我早也就交待下去。
“來人,把她的孩子取下來。”聲音一變,淩厲而又無情。
我緊緊地抱著,有人過來搶,我不緊不慢地說:“你最好慢一點,我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我是不會活下去的,我不會活下去,那麼你一文錢也別想得到。”
“是嗎?”他不相信地問。
“不信你可以動他一根寒毛,我會跟你拚到底的,而且你們一文錢也不會得到。”我抬起下巴,雖然看不見,還是很驕傲地看著他:“一定會的,你們要的是錢,不是問題,我並不是不願意給,我隻是想要求個平安。”
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我的孩子,不能讓他們抓著挾持。也不能讓他們動一根手指。
你越是軟弱,或者他們就越會欺負你。
我不想站在不利的位置,我是堅決而又凶狠的話,讓他們不敢動手了。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抱緊了孩子。
那些人似乎也等了好些時候,然後才說:“帶她下去關著。”
不要我的錢,那就是想要冷夜非的了。
那倒是好,這我就定下心來了。
隻要冷夜非知道,一準兒會來救我的。
我多少還是了解他的,他心裏掛念著我們,再說,二天沒有我動靜,他也一定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