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坐在台階下,淡淡的月光籠在他高大的身上。
雙手交叉上了額際,濃鬱的歎息,更是在眼中畢現無露。
他向來不喜歡把什麼都表露出來的,可是,依依。他要怎麼辦呢?
呆坐在月光下一晚上,想了很多,很多,也聽到她一時那梵的聲音,一時李冰雪的聲音,偶爾才會到他所喜歡的依依。
師父說,要到最高的那靈山上,取得冰火種,才能壓下那梵的寒毒,他才能出來。
可是,那靈山,焉能上得去,滿山都是冰雪,會凍死人的。
那冰火種,在最高最冷的洞裏,那梵都無法取到的東西,他怎麼能辦得到呢?
依依在床上抱著小白羊,又親又吻的,玩得好不開心。
小色羊,還暗裏吃她的豆腐。
就像現在一樣,她抱著他,玩他的爪子,可是,那色羊,將頭都埋到依依的胸前去。
天楓看得滿眼火氣,依依睡不著,死白玉棠就化作羊,讓她抱。
結果,她就來了興趣了,和他玩了好久,他想,要是不是自個端坐著看,那白玉棠,又會化作人,和依依抱一團,侵犯依依了。
越想就越覺得自已的工作很重要,一點也不能馬虎,一雙火眼就幾乎沒將白玉棠燒成灰。
白玉棠心裏暗笑,毛茸茸的小白爪子一動,又搭上了依依的胸前,羊嘴更是在她的臉上,盡情地親著。
天楓不動聲色,而是低聲地說:“依依,羊很好玩嗎?”
“嗬嗬,好好玩啊,你看,它好怕癢啊,小白。”她笑著嗬他的癢。
“依依,你看看,是公的還是母的,要是母的,看能不能擠點奶出來。”天楓動上了壞腦筋。
擠羊奶,嗬嗬,好像記得哦。
依依翻過白玉棠的羊身:“是公的。”
“依依,不如我們來做一個有趣的事好不好?”他開始誘拐。
依依斜眼看著他:“什麼事啊?”
“不如,我們來閹了公羊,很好玩的,它馬上還會再長出第二根來。”
依依眨著眼:“真的嗎?還會再長出來。”
“試了就知道了。”掏出刀子。
好狠的心啊,白玉棠縮回爪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依依。
依依看它那樣,聳聳肩:“還是不要了,你怎麼還不走啊,天都亮了。”
天楓張大了口:“你趕我走。”
壞心就不要有好報。白玉棠乖乖地偎在依依的懷裏,吸著她的氣息,好香啊。
抱著羊頭:“不是啦,你在我這裏,你都不用睡覺的嗎?”
小白真是軟軟的,抱起來好舒服,像是懶人枕頭。
“小白,你最好縮緊一下毛孔,我最討厭掉毛了。”一身要是沾上那白毛,可不是什麼高興的事,她又開始挑剔起來:“要是掉在我的床上,我就閹了你。”
白玉棠左看右看,幸好,他不易掉毛。
依依親他一下:“騙你的啦。”
真好玩的白羊,靠捂在他的毛裏,就不想動了。
道劍推開門,依依看到他一臉沉重的,覺得心也沉了下來:“道劍,你怎麼了?”
“沒事。”他笑笑。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她呢?
依依慢慢地會恢複,可是,時間是不多的。
局時要是沒有解下冰毒,她的身體會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