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皇後放下手中的茶,漫不經心地問。

春嬤嬤將衣服披在皇後的肩上笑著說:“不出娘娘所料,安容華的確是有了身孕。”

“看來,安惠妃的生子秘方不錯啊,全用上了。”

“娘娘放心,隻有娘娘才是正的,才是大月朝的太子。”

“本宮不是放心這個,如果本宮生的是公主,而她生的是太子呢?那本宮何有喜悅之理,皇上一下得了二個,自然還是不會隻把本宮放在眼裏。”她輕輕地說著。她要的是獨寵,而不是分寵。

春嬤嬤低下頭:“那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她跟安惠妃一樣。”

皇後溫和地笑著:“現在倒是不用,安惠妃想瞞住本宮的耳目,悄悄喝那個安胎藥,卻不知本宮將計就計,就讓她的肚子永遠也鼓不起來,她也不敢到處張揚,皇上也隻當是惠妃的身子差,不慎早產而已。這一次安雪兒之事,我看她必會防範更多,宮裏不太平的事多了,本宮豈能太冒險。”

“娘娘,依奴婢看,現在宮裏隻有向昭儀得寵,其它六宮都無顏色,向昭儀是內斂不招惹事,宮裏並沒有什麼不平靜,要怪就怪那何容華也太囂張了,落個如此的下場。”

皇後挑起眉,看著遠方:“你以為,何容華一事沒有什麼了嗎?這是一個警告,宮裏的風波,看起來越鬧就越大了,太妃娘娘現在忽然變了那麼多,令本宮都懷疑了,何況那向晚歌這麼聰明的人,豈會看不出來呢。看來安雪兒的身子,不能再讓她們隱下去了,有了個目標,本宮的孩子,就安全得多了。”

“娘娘說的及是,娘娘,九月初九很也快就到了,娘娘的肚子也微顯了山水,這樣豈不怕?”

“穿厚點倒是不怕,那天就讓安容華來個錦上添花吧!”淡淡的笑容,優雅而是溫和,任誰也看不出她的心事有多重,更不會想到她的手段是如何的厲害而毒辣。

身為皇後,隻是仁慈,大體,忍讓,沒有手腕,沒有心計,還是不夠的,她要坐,就要坐得百年安穩。

占地甚大的賽馬場上。

十四牽出他的白馬,拍拍頭,笑著問晚歌:“晚兒,你知道馬兒最喜歡吃什麼嗎?”

“當然知道了,馬兒最喜歡吃方糖和紅蘿卜了。”好漂亮的馬啊,通體雪白,四肢健壯,雙眼宛如通人性一樣,她喜歡得直摸著它的頭:“這是你的馬,叫什麼名字,小白還是小十四,小十四好聽。”

宛宛垂著臉走過來:“宛宛的小馬還是那麼小,十四叔叔騙人。”

晚歌大笑出聲,公公牽著的是比宛宛稍高一點點的小馬,竟然半紅不白的,四王爺竟然送這樣怪異的馬給宛宛。

“宛宛,那有那麼快大的小馬啊,起碼要等上二年,或者是三年。”她蹲下身子。

“宛宛想騎馬啊?”她睜亮了眼睛,望著十四的白馬。

十四護住他的白馬:“宛宛,別看它那麼乖,可是那麼高,摔下去可不好玩,你看,四皇叔的馬,是不是很威風啊,而且四皇叔的馬術啊,相當的厲害,從來沒有人比得過他。”

四王爺楚觀雲,一身的騎裝,相當的俊朗,瘦削而又帥氣的臉上,透射著讓人癡迷的英雄氣息,他騎馬真好看,無比的優雅和大氣,他躍馬下來,一臉的神采奕奕,光芒耀眼,和昨日相比,有如天上地上,威風的讓人睜不開眼,笑著說:“十四,你又想打什麼主意,我們來比一場如何。”

十四搖搖頭:“我的白雲比不過你的追風。”

“馬術不是看馬的,而是看人,你的技術不過關,換馬騎也行。”他看著晚歌,滿眼盡是讚歎,她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騎馬裝,將發高高地挽起,不像是鬢也不像是什麼,倒是和刀尾一樣,可是真好看,將她的五官都顯露出來。豔得如初雲,美得驚人,和宛宛是一樣的色列,可是穿在她身上,硬是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