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席話軟中帶硬,晚歌卻輕笑正視:“皇後娘娘請恕罪,臣妾失禮了。”

“本宮諒你是新犯,如有下次必是宮規處置,你得好好向姬妃娘娘賠罪。”沒錯,她是不敢怎麼樣,她有皇上護著啊,她做皇後又如何呢?連她半根指頭都動不了。

“是,臣妾謹記在心,謝謝皇後娘娘恩典。”表麵話說何妨,不必直直地衝撞她:“皇後娘娘身懷龍胎,著實是臣妾的罪過,還讓娘娘操心。”

景妃一笑:“是啊,皇後娘娘還是不要操心太多了,龍胎重要啊,娘娘真是憑的厲害,肚子都這麼大了才告訴臣妾們,真是嚇了一跳。”真會做戲啊,以前還真當她是病壇子,料必不用多久也就會失寵,失位,成了下堂婦了。沒想到她是內斂光華,讓人沒有防著,這一招的確是狠。

“妹妹何時有喜啊,讓本宮也替你高興一下?”她冷冷地問:“在向昭儀之前,可是景妹妹得的恩寵最多,可是肚子一直沒有消息,真讓人扼腕,如今想要,也比當時要難多了。”

景妃氣得臉色發黑,這是諷刺她現在沒有皇恩了,要拉攏人,景妃是最好的對象,她和景妃沒有什麼過節,不拉攏的話,鞠球的事就迫在眉際了,怎麼說也沒有她贏的機會。

晚歌一笑:“皇後娘娘,是臣妾不好,獨點了皇上,臣妾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讓皇上去看看景妃姐姐。”

景妃驚喜地看著她,眼睛如星子一般的美麗,有些突然,也讓她心歡喜。

“向妹妹還真是大方啊,都坐下吧,今兒個讓大家齊來,就是要讓大家看看,在後宮就得遵宮規,不得有半絲的出軌,更不容有什麼奸情,安雪兒,你身為容華,卻和宮外之人張生糾纏不清,敗壞宮中的清譽,事到如今,皇上也回來了,事情就該有一個了結,連本宮也想知道你肚子的孩子是龍還是鼠。”

擲地有聲地話,讓安雪兒臉色又蒼白,差點又要跪在地上,卻讓晚歌緊緊地扶住。

那個書生沒有死還真是奇怪,幾個公公押了上來,他連頭也不敢抬,就磕頭施禮,完了,居然還深情款款一樣看著安雪兒,做戲也做得真是夠到位,讓人不佩服不行啊。

皇後看看晚歌:“向昭儀向皇上要了旨意,說要把這事情弄個水落石水,後宮中悠悠之口,也隻有事實才能堵住,讓大家看著,也好有個警惕,是皇上的人,就一輩子是皇上的人。”

是嗎?心中一陣的哀落,晚歌打起精神說:“謝謝皇後娘娘,臣妾不會有任何偏私之事。”她落座於椅上,春嬤嬤捧來那玉,還有那錦盒,盒子很香,必是沉香木做成的。她聞了聞放在一邊,玉上麵居然還多了個生字,嗬,算計的真是精啊,這個張生必是抱了必死之心吧!

“向昭儀。”那個頭發散亂,一臉狼狽的人朝她磕頭,一臉的淚流著,像是很傷心一樣:“求求你,你怎麼處決罪民都可以,不要傷害雪兒,都是我的錯。”

安雪兒捂著耳朵大叫:“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於我。”

“安容華,你冷靜一點。”她冷聲說著,安雪兒的思緒要是激動的話,豈不是讓人正中下懷,無中生有,通常聽多了,就不會放在心裏了,這裏是鳳鸞宮,皇後和很多人在看著。

“你叫張生是嗎?”她不緊不慢地說著。

“是,罪民叫張生,就住在安府的旁邊,和雪兒是從小青梅竹馬,很早就相愛了,隻是雪兒因為選秀進了宮,都是罪民忍不住相思之苦買通了太監來看雪兒。”

“買通的那個太監已經招了,這張生是在安容華的小閣中過了一夜,第二天才又出去,本宮已經將那太監處決了。”皇後慢悠悠地喝著茶,淡淡地補充。

“這個盒子很香,你知道這是什麼木頭做成的嗎?”皇後以為這樣就沒有破綻了嗎?破綻百出呢。

張生不知所以,不自覺地還看了皇後一眼,最後搖搖頭:“很香,是啊,很香,就是因為雪兒喜歡香木,這是罪民特地用高價買來的沉香木子頭雕成的,下麵還刻了一個雪,玉上麵有一個生,代表著罪民和雪兒的真心。”

晚歌輕笑:“的確真的很香,不過不是木頭的香,而是上麵有著女人用過的脂粉香,並不像是一天揣在男人懷中的味道,還有,容我提醒你一句,這不是沉香木,這是梨花木。”

安雪兒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就連皇後也認真地重新打量起是晚歌,張生還拚命地磕頭:“對不起,是罪民不記得了,是梨花木,昭儀饒了雪兒吧,她是無辜的,不要讓罪民和雪兒的孩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