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提前走了一天,入城的時候,讓眼尖的可可看見了。
她跳下了馬車,將銀子給馬夫,大聲叫著:“陳將軍,陳將軍。”
陳方立住馬頭:“可可,你怎麼在這裏?”父親說她走了,沒想到,跑到這定都來了。
可可一笑:“我不是說過了嗎?不過,需要你幫我,楚觀雲還有一天才能到,你讓我出城到契丹去,讓我接近契丹王。”楚觀雲在,一定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想見到她。
陳方有些為難:“契丹王這一次其實不是因為向貴妃而來的,而是想要破壞我們大月的穩定,才隻帶了十萬人馬。”
“沒關係,隻要他有一絲閃神了,我就有機會,陳將軍,讓我出城吧!”她懇節地求著。
由陳將軍帶人將她送出城,那契丹王必會欣喜地不顧一切來搶奪‘完好無暇’的晚歌。那麼她就跟著他回去,侍機尋找最好的機會殺了他,一勞永逸。
陳方搖搖頭:“不行,要是觀王爺知道了,可不得了,可可小姐,我不能作主,不然、、、”他苦笑:“何況這定都,也不是我作主,他們是不會同意的。”冒充貴妃,雖然主意很好,可是她不是大月人,不必作這樣的犧牲,兵場上,也不會有人信任於她,怕是又中計。
可可有些失望:“那我要怎麼才能幫到他呢?我不怕死。”
“我也不知道,不如先隨我入城吧!局時有什麼變化再看看。”
她點點頭,又看著他:“你萬不能把我的計劃說出去了,我不想讓他在戰場上分心。”
耶律烈看來是想攪拌個沒完沒了,什麼都紮駐得很好,他沒有那個時間和他玩。
楚觀雲站在城牆上,看這斑駁了不知多少年的牆城,先成二戰,都有晚歌在這裏,他的心也在這裏,現在,他人在這裏,心卻不知在那裏,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她必是刻意逃避皇兄安排的高手。
她曾在這裏擊鼓,曾在這裏觀戰,在這裏幫著他,如果當時,狠一狠心,他不管定都的事,強硬帶著她走,心會不會像這樣痛,荒無著落一般,沒有後悔的路,也沒有後悔的藥,一切,都是注定了。他長歎著氣,看著眼前滾滾的黃沙,還有遠處的山林,他不要江山,他也得不到美人。
“報告觀王爺,契丹又派出小隊人馬來襲擊。”
他斂住心神:“契丹小隊小隊派兵出擊,卻又不戀戰,待放鬆了防範,就會一舉進攻,萬不能掉以輕心。”
“是觀王爺,由陳將軍帶兵去迎戰了。”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又凝眉著著那遠處,要怎麼樣?才能讓契丹再也不敢來犯。
一回頭,他忽然間看到了晚歌,他擦擦眼,不,不是晚歌,那編了很多辮子的人,不是晚歌,是可可,她怎麼跑這裏來了,難道是她接到色色的信,晚歌也正趕來這裏嗎?
他顧不了那麼多,匆匆地下了城階,往城裏而去,穿彩衣的,正是可可。
“可可。”他大聲地叫住她。
可可的心一顫,他認出是她了,她真是貪心,貪看他,跑到這裏來,頭也沒有敢回,忽忽地往人群裏鑽去。
“可可。”怎麼回事,楚觀雲追了上去,她的輕功是厲害,不過,這裏人來人往,於她,並沒有好處。他大聲地叫:“可可,你站住。”他的聲音讓街上的人都停住了,可可立住身子,他會不會說,可可,我找你好久了,可可,你怎麼亂跑啊,可可,對不起,她的心都在顫抖了。
楚觀雲一把拉下她,往街上的茶樓而去,一雙虎目緊盯著她,沒有問她好不好,而是說:“可可,是不是色色她們要到定都來,所以你來定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