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真是了不起了,原來這小公雞也有思想成熟的一麵。
“看啥看?”他微怒。
木魚又笑:“看皇上好看啊。”
“嬉皮笑臉,這一次朕饒了你們,但是沒有下一次了,聽著,你與秦煙去查,朕不是要你查案,朕要你查他。”
木魚吃驚萬分:“你懷疑秦煙?”
他不答她這句,隻是看著窗台上那碎白的陽光,淡淡地說:“朕且看看太後有沒有看錯你,是驢是馬總是要拉出去溜溜的。”
她發現他真的長大了,哎啊,這算不算是流血的代價啊,太後日思夜想就是想讓他長大一些,其實他腦子裏卻潛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不過她怎麼著也不會相信秦煙是刺客的,但……感情與工作的事,她不會混為一談,她會認真地觀察。
金熙痛得一抽一抽的,換藥的時候都不敢看胸前的傷,咬著唇望著別處,他打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些痛啊,如果太後還在宮裏的話,這些事他也不用理,而且他也不會受傷的。
“皇上,你忍著點。”木魚輕聲地說了一聲。
他冷哼:“誰說朕怕痛了。”
有她在也好,至少他可以有痛不會說出來,對她吧,好像有那麼點特別的不同,看到她會生氣,不看到她會吃飯飯不香,喝茶茶無味。
木魚離他很近,纖纖十指在他的胸前輕拭著血,手腹間有著一些薄繭,當劃過肌膚的時候會有些顫栗的感覺。
她低頭很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脖子下的肌膚還是雪嫩雪嫩的,胸前微微的沉溝他一低眸就能看到。
“那就好,皇上是誰啊,皇上一點也不怕痛的。”她不客氣地將藥粉朝傷口上倒了下去。
火辣辣的刺痛讓金熙差點跳起來,天殺的,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啊!他不過就是偷看了一下而已,她若衣領高點他哪會看到什麼。他嘲她怒吼:“你輕點會死啊。”
“不會死,長痛不如短痛啊,皇上要是實在真的是忍不住,可以咬著軟木的。接下來要塗些消毒的,必須用到酒。”
想到就覺得麻麻酥酥的好無力啊,還得用酒那會是怎生的一種痛,他心裏軟啊,痛啊,可在她的麵前哪會放下麵子,酒倒上傷口的時候,他差點一泡眼淚就落下來了。
木魚其實也是驚歎,輕輕地用紗布吸走血丟在一邊:“好了,一會止了血上紗布就行。”
朱公公特地請她過來,想來也把皇上的性格給琢磨個透徹了,怕他不肯上藥消毒的,就讓她過來。
木魚給他上好藥,擔心他晚上會發燒發炎,便守在龍悅宮裏。
天亮守夜的公公讓她進去,說皇上現在臉紅得緊,她摸摸他額頭燙得緊,整張臉也熱得紅,趕緊就給他降溫。
金熙燒得有些糊塗了,喃喃輕語:“朕要吃大肉包子,要吃大肉包子。”
她被雷得有些風中淩亂,多有出息的皇上啊。
“韭菜餃子,唔,母後,再讓朕吃一個嘛,朕真的好喜歡吃啊。”
木魚摸摸他的額頭:“你要是燒成糊塗蛋了,我也完了,喝藥。”
一勺送到他的唇口邊,他聞到味兒卻是偏開頭,木魚一手捏著他的鼻子迫他用口呼吸,然後將藥灌了下去。
他難受得睜開眼睛看她一眼:“朕討厭你。”
“彼此彼此,喝藥。”沒得人情說的。
連著灌了好幾口,金熙實在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說:“朕錯了,朕不該偷摸你,朕不該偷看你的胸,朕錯了,不要喝藥了。”
如果剛才是讓他雷著了,現在真的雷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