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親自來見朕。”金熙看著頭盔,冷聲地問著那副將。
副將雄渾地說:“木將軍說了,她不想見皇上。”
……他控製著自已的衝動,不把這副將的腦袋擰下來。
“她還說了什麼?”
副將想了想說:“木將軍沒說什麼了。”
他壓著怒火:“她就不親自說明這些是什麼意思嗎?這些破爛玩意兒給到朕的麵前來,是想讓朕給她換全金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要她想要,他就給她換,還給她金鎧甲上嵌上寶石。
金璧要什麼沒有,銀子金子寶石多的是。
但怎麼可能是想要這些,木魚的意思他多清楚,她是要辭去將軍這一職位。
事情,超出了他的掌心。
他有些頭痛,這一次要想讓木魚不信秦煙,似乎更難了。
秦煙受傷,他看到她眼裏有著生疏,有著冷淡,更有著鄙視。這種鄙視是那些冷恨與不信任的,是和以前輕視的那些眼神不一樣的。
但是她並沒有說要辭去將軍這一職位,他們木家對朝廷,是挺忠心的。剛剛喝茶就聽公公說昨夜有刺客行刺秦煙的事,他還沒有來得及將行刺與秦煙受傷的事聯係在一起,副將就送來了木魚的東西。
倒是厲害啊,這一招自傷其身,要的就是木魚跟他走。
所謂的當局者迷,他知道。如果換成他是木魚,他可能也會相信秦煙了,苦肉計,演得真好。女人最吃的就是這一套了。
這一次,真的會有些棘手了。
副將一拍頭,恍然大悟:“對了,木將軍還跟末將說了些話,木將軍叫末將早些回去,幫她提東西出軍營。”
“滾。”他爆怒了,他忍不住怒火衝天地喝叫了一聲。
嚇得副將目瞪口呆地看著公公,搞不清楚狀況。
高公公示意他快些離開,再惹皇上,皇上不殺了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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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背著秦煙,堅定的步子往外走,幾個手下幫她拿著行李。
“木魚,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軍營,你就別想再回來了。”暴怒的聲音,不用抬頭看,也知是金熙的。
她沒吭聲,還是往前走。
“木魚,你把所有的東西收回去,朕不計較你所做的一切。”隻要她放下秦煙,就可以了,他祈望地看著她,她小小的臉卻滿是冷淡之色。
“我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寧願做平民百姓,我也不會做你手下的將軍我要效忠的,不是昏君,不是自私的人。”她說得那麼的認真。
這話,也傷到金熙了。
想他對她,有著多大的期望,想太後還說她是金璧的福星,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那般的自私。
她的眼裏,永遠就隻有秦煙,也不管是國事是大事是小事是什麼事,隻有秦煙,還是秦煙。
“木魚。”他聲音冰冷地。
木魚抬頭看著金熙:“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我要和秦煙一起過平民的生活,我會等他好,我會守著他,金熙,縱便我們一無所有,我們也不會分開的。”
金熙也動怒了,發狠地說:“你要是今天踏出去,你就不要再回到金璧的土地。”
這一句,可真狠。
好歹她也是金璧人,卻不許她再回了。她的家,她的親人,都在京城。但是秦煙,她怎能拋下秦煙,他無父無母無家,他隻有她。
木魚一咬牙笑了,背著秦煙一步步地出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