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睜大眼睛,好好地看著她的孩子,她得看看有沒有胎記什麼的,免得到時玉朝風隨便拿個孩子來糊弄她。
不想睡去,睜大眼睛看著。
直到玉朝風進來,她還是在看。
“玉朝風,我求你件事,你別到時隨便找個孩子來糊弄我。”
玉朝風用帕子輕輕擦去她額上的汗,看著她眼裏緊張,很鄭重地說:“朕知做朕做的一些事,你們都很不齒,但是朕向你保證,朕絕對不會隨意拿個孩子來糊弄你,木魚,很抱歉,以後你還是不能和孩子在一起。”
她心裏酸酸得想哭,但是在他的麵前,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軟弱。
悲哀地說:“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你要是沒有,你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這句話,可以相信他,玉朝風說話,倒也是可以信的。
若是他現在做不到,他就不會說。這麼久的接觸,她多少還是了解他的為人的。
玉朝風心裏有些愧疚,仍然輕聲地說:“這一個月,你帶著孩子吧,孩子才生下來,會喜歡在你身邊的。”
“我該要好好地謝謝你嗎?”
她的眼神清澈,那種驕傲與不屈,那種壓抑的憤怒和無奈,那麼的真切,仿若一把刀,直刺進他的心裏。
他多想不用這些無奈的事來困住她,但是卻不得不這麼做。
苦澀放在眼底下,轉移了話題:“木魚,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她努力地想了想:“早晨才生的,小名就叫晨晨吧,五年之後再讓他親爹去頭痛好了。”
皇子的大名,不是她想怎麼起,就怎麼起的。
“好好休息,有什麼不舒服就記得說一聲,你不願意看到朕,朕少來些便是。”
他起身,背影有些孤寞。
木魚輕聲地說:“謝謝你,玉朝風。”
他回頭苦澀地笑:“謝朕什麼呢,朕現在做的不是好事,讓你們分離了。”
“遲早有一天,你會強大的,玉朝風,你的君子之風,我還是很喜歡,正如你所說,如果我是玉桓人,如果一早就相識你,可能就是我人生的一大樂事了。”
早相識,就不會和金熙纏成那樣,就不會這樣天各一方。
玉朝風出去,交待人好生地照顧著,不得讓任何人踏進一步,在宮裏不管做什麼事,都得小心著,木魚和孩子萬萬不能有一些損傷,他答應金熙的事,他就會做到。
第三天她就可以下場走動了,畢竟是年輕啊,而且底子也是不錯的,所以恢複得也挺快的,讓人扶了先慢慢走,習慣了一些就自已走。
房裏有一種嬰兒與藥香的味道,聞起來,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這裏,她已經無所求了。
孩子會哭,會鬧,吃飽了就睡,餓了拉了又醒。
玉朝風忙碌起來,也許是想彌補心裏的愧疚,讓人來告訴她可以陪著孩子三個月。
奶娘會喂奶,有經驗的婆子會照顧著,她隻需要好好地養身,再逗著孩子玩就好。
夜裏哪怕是他哭,也覺得無比的珍貴,怕就怕以後夜裏他看不到她,會哭得怎麼一個慘啊,索性就一咬牙,讓奶娘她們晚上帶著,她聽著哭聲在外麵心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