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那麼多,先回到自已住的小房裏去,換了衣服去找金熙。
裏麵守著的也是陌生的公公,她有些詫異了。
“木才人請別進去。”
奇的是,那二個公公還攔下了她。
好啊,難不成是趁著她不在,就叫了女人來暖床,真是夠惱人的。
她笑笑:“好。”
然後就出來,但是卻往旁邊的窗口走去。
這古代的紙窗,真的是太容易被破壞了,瞧,她沾點兒水,就將紙給弄破了。
裏麵,很安靜,很春意濃濃。
一男一女赤身相抱著,男的是金熙,女的是鬱蘭。
心口裏,忽然無比的痛疼起來。
他說過,他會守身的。
她跟他說過,誰都可以,就是鬱蘭不行,因為鬱蘭的目的性太強了,因為鬱蘭,是太後用來拆散她和他的。
可是現在,她看到的是什麼。
她離開,不過是三四天的時間,他就守不住了,偏偏不能的,他就偏偏要。
她現在,連進去都不想,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口。
怪不得要換公公了,是怕讓她熟悉的公公知道,是怕她知道吧,怪不得,也不要這麼多的守衛了。
她的心,揪著一陣一陣的痛啊。
於他,她是真的放下心去愛了,她是真的,真的心裏有他了。
為什麼在她最相信的他的時候,他卻這樣呢?
“木才人。”剛才那個公公端著茶來了:“木才人,是否到殿裏喝茶。”
她說:“不用了,不想喝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什麼也不想多說,也不想多問,在長廊上,踩著那些水差點就滑倒,衝出了後宮,一口氣往小後宮的宮門跑去,心裏痛啊,好難受好難受的痛,可不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可不可以,當成今天晚上沒有回來過。
她現在真的好難受,難受得像刀子在心窩裏一刀一刀地刮著一樣。
馬車,來了匆匆,去也匆匆。
隻是碎了心,怎麼也攏不回來。
她失神地坐在馬車裏,現在不用茶,她也是睡不著的了。
他狠啊,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那些話,然後又跟別的女人上床呢。
可不要告訴她,他和鬱蘭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就是聊著聊著,很累了,於是睡一床。
有些恍恍惚惚地又出了京城,拿著令牌倒是容易出去,上了山,她不要人抬,也不要人跟著,一個人走在黑糊糊的山路上。
這樣的滑,滑得不知摔了多少次,就是要摔得鼻青臉腫的,這樣才好,這樣別人就不知道她哭得是多厲害。
就看不出,她是多麼的難受。
這些妃嬪,以為她就是她們的敵人,嗬,她自已的敵人,就是金熙啊,總是輕易地,就把她傷了。
差一點從山上不小心滾下去,也許是傷心給予她很大的勇氣,這麼黑呼呼的地方,聽著那些風叫得那麼的可怕,聽著那不知什麼地方的虎狼,嘶吼著。
這些東西,一點也不可怕,可怕不過人心,可怕不過誓言。
如果在她還沒有這樣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時候被他騙著,也許心就不會這麼痛。
真想,就這麼一腳沒有踏好,然後就滾下去,或許就可以不用這麼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