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願已了,沐輕歌便把林慕蓉全權交給了陸無雙。
這等罪孽深重,且心思難懂的人,陸無雙實在是不想再留一個禍害在這個時間上麵了,便打算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陸無雙是親自端著毒藥到了林慕蓉麵前的,林慕蓉笑得有如一朵快要凋謝的花兒在凋謝之前盡力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一般。
林慕蓉沒有反抗,自顧自地接過了毒藥,嘴角揚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我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你,並且不可自拔。”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再也不愛。”林慕蓉把毒藥一飲而盡,嘴角揚起了自嘲的笑容。
陸無雙的心底沒有任何的心疼和愧疚,隻是定定地站著,麵無表情,“你愛可以,但是不應該成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
“你此生最不應該的就是嫉妒,嫉妒讓你失去了理智。”陸無雙有如一個旁觀者,淡淡地說著事實。
林慕蓉就像是沒有聽到陸無雙的話似的,慢慢地閉上了眸子,神情恬淡。
林慕蓉一死,也不知道陸無雙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一下子平穩了臨海城各方勢力以及惶惶不安的人心,且扶了與自己向來交好的家族掌管臨海城。
一切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煙消雲散。大爺、大娘在沐輕歌的陪伴之下也漸漸多了笑容,忘卻了傷心事。
隻是,沈四公子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泡在了酒館當中喝著酒,喝得酩酊大醉,好似這個樣子就可以忘卻一切。
湖州城中英明俊秀的沈四公子一夜之間變得頹廢不已,整個湖州城的百姓都紛紛有些不安了。
陸無雙也是去勸了兩次的,但是都毫無結果,無奈之下隻能夠來請沐輕歌出馬了。
沐輕歌說不上恨沈四公子,但是也不想再看到他。對於湖州城百姓傳的那些謠言更加是漠不關心,每日隻是自顧自地多醫治幾個病人。
陸無雙看著沐輕歌耐心地整理著草藥,心裏麵其實很沒有底地喊道,“輕歌。”
“無雙,你來了啊?”沐輕歌淡淡地笑著,卻不抬頭,繼續整理著草藥。
“嗯。”陸無雙開門見山地問道,“沈四公子現在過得很頹廢,應該還是沒有從靈兒的死當中走出來,你去勸勸他,好嗎?”
“無雙,你知道這長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桔梗花有多麼大的藥效嗎?”沐輕歌故意說其他的。
陸無雙長歎了一口氣,走近了沐輕歌一些,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靈兒,就當做是為了湖州城,去勸勸他,好嗎?我相信隻有你才能夠勸得了他的。”
沐輕歌輕笑著搖頭,“你是他的摯友尚且勸不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呢?”
“我相信你可以的。”陸無雙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欺盼,沐輕歌實在是不願意駁了一直都幫助著自己的人的麵子,便淡淡地答應著,“好,我會去試試看的。但是,能不能夠勸得了我不敢保證。”
“你隻要去了,我便相信你可以勸得了的。”陸無雙笑得歡愉,像是已經看到了沈四公子振作的樣子了。
沐輕歌無奈,隨手放下了自己手裏麵的藥材,快步走了出去。
在陸無雙的幫助之下,沐輕歌很快找到了爛醉如泥的沈四公子。旁邊還站著淚如雨下殷切地勸著自己兒子的沈夫人。
“四兒,就當做是娘求你,你跟娘回去,好不好?”
看著沈夫人那卑微的模樣,沐輕歌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輕笑。原本高高在上,倨傲的沈夫人竟然也會有這麼卑微的一天。
沐輕歌遠遠地看著,看著不管沈夫人怎麼勸,沈四公子都是一副完全不理沈夫人的模樣,心裏麵未免惡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我要喝酒,喝酒。”沈四公子推開了沈夫人,自顧自地拿起了一壺酒,大口大口地喝著,毫無儀態,酒甚至都沾濕了自己的衣服。
“兒啊。”沈夫人痛苦地大喊,完全不顧周圍人看熱鬧的樣子,淒厲地搶過了酒壺,“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對得起這麼多年了我含辛茹苦地把你養大嗎?”
“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夠讓湖州城的百姓安居樂業?”沈夫人狠狠地罵著沈四公子,可是沈四公子完全毫不在意,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喝著酒,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沐輕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聽著周圍百姓小聲的議論,感覺到了他們內心的不安。
揚起手,一道真氣打在了沈四公子的手上,酒壺被打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