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你這是要做什麼?趕緊回來。”意識到了華天白要做的事情,墨子寧一下子便急了,低聲喊著要讓他回來。
可是,華天白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還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小翠和小紅也是氣不過的,就等著華天白能夠給自己家的夫人扳回一城了,便急急忙忙地拉過了自己家的夫人,低聲勸道,“夫人。”
墨子寧無奈,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華天白走向了軒轅沐。一想到他一會兒可能會做的事情,便大囧,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馬車裏麵。
小翠和小紅雖然說對於華天白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頗有興趣,卻還是選擇回馬車看著墨子寧了的。
“王爺。”華天白含笑,拿著油紙傘便出現在了軒轅沐和如煙的身後,“你可當真是好福氣啊,才在小河邊站了站就有美人兒給您眼巴巴地送油紙傘來了。”
“你先上馬車吧。”軒轅沐淡淡地看了一眼如煙吩咐道。
如煙剛剛贏下了一城,雖然說心底不甘願,卻也不敢違背了軒轅沐的意思,便服了服身子告辭道,“那,油紙傘王爺您先拿著吧,小心日頭毒。”
“如煙夫人,您此話可就差了。”華天白看著如煙,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說道,“我們家王爺自小練武,哪裏會是連這麼點兒日頭都扛不住的呢?”
“還是說,在如煙夫人的眼裏麵,王爺就是這麼的不堪一擊?”華天白直直地看著如煙的眼睛。
如煙啞言,卻又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反駁,便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你好生照顧好自己便是了,拿著傘回去吧。”軒轅沐淡淡地說道,語氣還算是輕柔。
“是,王爺。”如煙服了服身子,咽下了心底的那一口氣,作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走回了馬車。
“說吧,來這兒到底是為什麼?”軒轅沐轉過了身子,繼續看著小河上麵的荷花,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華天白走到了軒轅沐的麵前,彎下了腰,誠懇地說道,“王爺,天白想,有些事情您恐怕是誤會了。”
“哦?本王誤會了什麼?”軒轅沐拉長了一個音,看似說得很不在意,其實語氣當中的酸意和不悅已經很足了的。
華天白心知不好,便盡量用著誠懇的語氣說道,“回王爺的話,天白對王妃從未有過旖念,一切都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相交罷了。”
“天白敬佩王妃的堅毅,王妃也欣賞天白的以誠相交,願意高看天白一眼罷了。”
“這一切你怕是白說了。因為,本王沒有任何的興趣。”軒轅沐拍了拍,轉身要回馬車。
華天白急忙追了上去,眼睛直直地看著軒轅沐,“王爺,王妃娘娘的心裏麵是有您的,一直都想要和您說。隻是,那麼驕傲的女子哪裏能夠看著您和別的女子那麼恩愛,還對您糾纏不清呢?那豈不是就是死纏爛打?”
軒轅沐的腳步頓住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華天白鬆了一口氣,急忙把油紙傘塞到了軒轅沐的手裏麵,“剛剛王妃也想要下來給您送傘的,隻是,如煙夫人快了一步罷了。而且,王妃的心情必定是不好的,您看看那傘便是了。”
說完了,華天白便服了服身子告辭,隻留下了軒轅沐一人。
站在了陽光之下,軒轅看到了那油紙傘的傘麵已經被掐出了好幾個洞。看來,想必她一定是恨極了的吧,不然,好好的油紙傘怎麼就被手指甲掐出了那麼多個洞呢?
也確實,哪個心高氣傲的女子能夠受得了自己的夫君身邊還有一個別的殷勤的女子?她吃醋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自己欣賞和喜歡的,不就是她的這一份傲氣嗎?
那一份,別的女子都沒有的傲氣。
軒轅沐緊緊地拿著油紙傘,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臉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笑容便走上了墨子寧的馬車。
如煙坐在前麵一輛馬車,一直都焦躁地等著軒轅沐上車,隻是等了半響都還沒有動靜,當真想要想去看看的。
隻是,剛剛站起了身子,還未鑽出簾子,如煙的眼前便出現了華天白的笑臉。
“如煙夫人,您這是要下馬車嗎?馬車可就要走了啊。”華天白好意地提醒著如煙,完全無視了她臉上那要殺人的怒氣。
“王爺呢?怎麼上來的人是你?”如煙急急地問著,眼神則是向外看著。
“怎麼,如煙夫人您好像一點兒都不歡迎天白啊。”華天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自顧自地坐下,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