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邪王回來了?”太子看著那一扇緊閉的房門,低聲問道,心底則是多了些許雀躍的。
太子回來了,那麼她也必定是回來了的,不是嗎?
“嗯。”皇後娘娘臉色不善地應著,眼神落在了那緊閉的大門上麵,帶著幾分怨恨,“這會兒已經被你父皇招進去說話了。”
“父皇這麼久沒有見到皇弟,這會兒怕是有不少的軍政大事要和他說的。”太子隨口猜測著,有些漫不經心。
說真的,這會兒,在太子心底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去看看墨子寧的。
這麼久沒有見了,那一份思念真的是如癡如狂的。
“既然是軍政大事兒,那麼有什麼要瞞著我們的?”皇後娘娘這會兒真的是怨極了的,也不顧這是在皇上的宮殿門口了,直接冷聲笑問道。
太子殿下的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地喊住了皇後娘娘,“母後,有些話在心裏麵想想便是了,何苦要說出來呢?”
“罷了罷了。”皇後娘娘痛苦地擺手,心底滿滿的都是酸澀。“咱們就在這兒等著你父皇來召見吧。”
華天白一替皇上把脈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皇上這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的啊。隻是,這個毒藥太過於奇妙,自己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來。
軒轅沐一眼便看出了華天白的臉色微微變了,心底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既然沒有任何的證據,那麼便也不要打草驚蛇。軒轅沐淡淡地對著華天白使了一個眼色,華天白便明白了。
“怎麼了?朕的身體如何?”皇上沉聲,隨口問著華天白。
華天白退後了兩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的話,皇上隻是平時勞累過度,偶感風寒,所以需要靜養。假以時日,一定會痊愈的。”
“嗯。”皇上對於這一番說辭早已經聽得耳朵裏麵都快要起繭子了,千篇一律,毫無變化,便隻是淡淡地擺了擺手,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皇上的聲音當中的疲倦十分明顯。
軒轅沐見皇上雖然說精神不濟,但是神智還算是清楚,便也略微安心了些,便攜著華天白服了服身子告退。
兩個人剛剛出了內室,便看到了皇後娘娘和太子,兩個人似乎正在憂心忡忡地等著。
看了一眼皇後娘娘和太子,軒轅沐的心底冷冷一笑,便服了服身子行禮道,“見過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華天白緊隨其後,“參加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自家兄弟,無需多禮了。”太子十分客氣地說道,隻是,誰會真的把這一句自家兄弟聽到心裏麵去?
皇家,從來都是先是皇位,再是家,才是親人兄弟的。
軒轅沐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地站著,果然皇後娘娘沉不住氣了,冷聲問道,“皇上的身體如今如何了?”
華天白急忙低下了頭,再一次把在皇上麵前說的那一番話又說了一遍。
皇後娘娘更是氣憤不已,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把手,怨毒地說道,“都怪沈妃那個賤人,竟然敢用使了狐媚子的手段,讓皇上半夜去了她那兒,使得皇上受涼體虛,看本宮怎麼懲治她呢。”
軒轅沐見皇後娘娘連賤人二字都說出來了,可見到底有多麼的生氣。沈墨冉如今在宮裏麵也算是自己的助力,哪裏可以讓皇後娘娘隨隨便便懲治了呢?便淡笑著說道,“皇後娘娘,您做這件事情之前怕是最好先問問父皇的意思。”
“怎麼,本宮如今處置一個後宮小小妃嬪的權利都沒有了嗎?”皇後震怒,冷冷地瞪了一眼軒轅沐。
軒轅沐倒也不慌不急,慢慢地說道,“據兒臣所知,這一位沈妃娘娘怕是父皇的新寵吧?父皇為了她甚至不惜不顧宮規,在幾日當中連升幾級。那麼,他如今還會在意自己的身體嗎?況且,那也是心甘情願,不是嗎?”
皇後娘娘聽得更是心煩意亂了,手指甲死死地掐著那上好的紅木椅子,把指甲都給掐斷了的。
心甘情願?好一個心甘情願啊。皇後娘娘怒極了地,嘴角反而含著一抹輕笑,冷聲問道,“那麼,按照邪王的意思是,本宮還處置不得那個小小的妃嬪了?”
軒轅沐搖頭,淡淡地說道,“當然不是,皇後娘娘若是想要怎麼處置便如何處置便是了的。隻是,父皇那兒。”
皇上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為了雪妃的死冷待自己,自己若是這一次再把他的寵妃給隨便懲治了,怕是更是要恨自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