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將軍和陳衝的離場,十餘分鍾過去,被清理出的空地中,一大幫嘍囉在等待中百無聊賴,躁動起來:
“那小子膽子夠大,你說他會不會被將軍宰了?”
“誰知道呢。不過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搞不好那個小子還真知道點東西。”
“閉嘴,這不是我們能討論的,還是關心這幾個拾荒者誰是最後的贏家吧。”
“說得對,娘的,這些拾荒者裏麵要是有女人就好了,也許有機會能爽爽。”
“蠢蛋,就算有女人能輪得到我們?”
“那不一定,將軍的眼光不低,醜女人他是沒有興趣的,說不定就能便宜咱們呢?我可不挑,嘿嘿嘿。”
......
各種充滿惡意的躁動聲中,八名晨曦聚集地的拾荒者臉色蒼白的站立在原地,度日如年,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過的都是如此漫長。
先前血線蠱發作的喬鈞也恢複了過來,他扶牆而立,站在人群邊緣處,額頭上盡是冷汗,望著一眾凶徒包圍中惶然無措的昔日隊友們,目眥欲裂,牙齒幾乎都要咬碎。
他和這些隊友們常年出生入死,彼此之間早已經建立起來無比牢固的信任,無論什麼情況下都可以靠無條件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可以說是有著過命的交情。哪怕他的這些隊友都不是覺醒者,這樣永遠不必擔心背後的信任,在這人和人之間充滿詭詐、背叛、殺戮的黑暗世道中,無疑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然而此時此刻,哪怕他是一個資曆不低的覺醒者,也無能為力。
在他的身旁,光頭頭目鐵山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喬鈞,那個小子是你的馬仔?膽子倒不小!不過他有什麼消息是你這個隊長都不知道的?”
喬鈞內心焦躁,沒有理會。
啪啪!
隨後清脆的擊掌聲突然響起,所有人齊齊轉頭,就看到月色下血將軍和陳衝一前一後,從遠處陰影走了出來。
鐵山立刻迎了上來,目光隱晦的從麵無表情陳衝身上一掃而過,對著血將軍恭敬道:
“將軍,角鬥可以繼續開始了嗎?”
環顧四周期待著觀賞一場血腥與廝殺的手下,血將軍陰鷙的臉上帶著愉悅的微笑,道:
“好了,這場角鬥不必進行了,把這幾個人全部捆起來,全員就地休整一晚,明天一早一起把他們帶回去!”
嘍囉們期待的神情一怔,麵麵相覷,不明白血將軍的態度為什麼出現這麼大的轉變。
而鐵山更是一愣:“可是將軍,車上已經......”
血將軍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把價值最低的東西丟掉一些就好了,這還用我教你麼?”
鐵山額頭冒汗,忙不迭的稱是。
聽到不必自相殘殺,喬鈞還有場中拾荒者們頓時驚喜不已,緊繃的心弦鬆了開來,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心中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來。
雖然不明白血將軍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但是這種變化顯然和陳衝有關。無論如何對他們來說,哪怕是在血將軍的領地中做勞工苦力,也要比先前那樣被迫自相殘殺好得多!
“還有一件事。”
接著在眾嘍囉疑惑的目光中,血將軍拍了拍身旁陳衝的肩膀,對鐵山道:
“他叫陳衝,從今以後就是我們當中的一員,等到回到領地之後給他安排住處。他有自由選擇工作的權利,還有給他小隊長級別的資源配給,無需貢獻,這些由你安排好,不要出什麼問題。”
自由選擇工作?無需貢獻的隊長級別資源配給?
同樣聽到了血將軍的話,在場的嘍囉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赤紅領地中,血將軍就是絕對的獨裁者,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在他的血腥管理之下,除了他的嫡係人馬,所有幸存者創造的一切價值,收集到的一切資源,都要被抽走七成以上,然後再根據貢獻由他來親自進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