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陳衝腦海中轉動著怎樣的念頭,夜鶯走後,在場的女學員先是遲疑了幾秒,然後不約而同的以敬畏的眼神望了陳衝一眼,然後立刻兩兩分散開來,開始在空曠的校場上捉對廝殺起來。
她們也沒有動用什麼兵器,直接就赤手空拳的相互搏殺,一時間校場上人影交錯,清脆的呼喝、呼嘯的勁風伴隨著沙土煙塵四下鼓蕩起來。
“嗯?看來這個夜鶯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看到這麼一副熱鬧的場景,陳衝也退到了一邊,望著場中觀察起來:
“而且......這些小姑娘都還有點樣子。”
在他觀察中,這二十一對捉對廝殺的女性學員表現的就好像一個個成熟的士兵一樣,拳腳出擊間勁風掃蕩,招招狠辣、直奔要害,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有學員受傷、流血、倒下、出局。
這個時候的她們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容貌雖然青澀,但是眼神卻透露著一股子冷冽,就好像麵對的不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學,而是自己的敵人一樣,有點超出了陳衝的預料。
雖然依舊缺乏了真正生死相向的那股子慘烈,但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不易。很顯然,那個叫做夜鶯的教官水平不低,才能把這些溫室中的花朵調教成這副模樣。
陳衝觀察了這麼幾分鍾,場麵上不斷有學員負傷出局,隻剩下一對旗鼓相當的女學員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交戰的最為激烈,也讓其他學員連滿身的塵土都顧不上,目不轉睛的站在場邊圍觀著。
陳衝雙臂抱胸,鶴立雞群的站立在這些女學員旁,百無聊賴的看著僅剩的這一組戰鬥。
這是兩個雙十年華,容貌清麗的女學員。可以看的出她們兩個人的實力似乎在薔薇營當中位列頂尖,拳腳掃蕩間地麵土石接連爆裂,空氣中也時不時有氣爆聲沉悶的響起,可見兩人出手間力量之大。
“有容姐和韓雅都好厲害!”
“氣爆聲......她們的力量太大了,換了我恐怕連十秒鍾都撐不過去。”
“是呀,夜鶯教官說過以她們兩人的天賦,在訓練營畢業前就有可能開啟基因鎖。”
“嚇,那到時候豈不是直接成為戰部的骨幹成員?”
陳衝聽著這些嘰嘰喳喳的議論,無語的掏了掏耳朵,對他來說這自然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打鬧,再加上好為人師跟他一點都不沾邊,所以他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
“教,教官。”
這個時候,悅耳聲音響起,陳衝目光一低,就看到兩個滿身塵土、拳腳印的女學員在他不經意間朝著自己這邊湊了過來。這兩個學員容貌都很清秀,而且年紀不大,大約剛剛成年。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膚白勝雪的女學員仰起臉,大著膽子的朝他問道:
“你覺得誰會贏?”
對於這種青澀的小姑娘陳衝難以提起性趣,他盡力做出一個和善的表情,隨口說道:
“那個短頭發的。”
兩個年輕的女學員轉臉一看:“韓雅姐?為什麼?”
“直覺。”
陳衝微微一笑:
“她們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狀態、環境、各種細微的因素都會影響到勝負。但是這種程度比鬥的勝負並不能決定真正生死相向的結果,包括一些已經輸了的學員也是一樣。這麼說你們能明白麼?”
看來這個新來的教官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凶嘛。
兩個女學員對視一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另一個小心翼翼的問道:
“教官,你和夜鶯教官剛才誰勝誰負?你是不是比她還厲害?”
這要我怎麼說,難道要我告訴你我單手就能捏死她?
陳衝啞然失笑,含糊道:“夜鶯的本事不錯,我隻是能力有點特殊,她沒有防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