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陳衝強勢的話音回蕩,一股令人窒息的凶悍感覺撲麵而來,無論楚天君,還是東十字星一方的奧格列、伊裏奇、門沙克爾都臉皮抖動,眼神是極端的震怒。
他們幾個,在東十字星中何嚐不是大權在握、生殺予奪的上位者,是千千萬萬幸存者敬畏無比的存在,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上門打臉一般的對待?
而陳衝身後急匆匆跟著走進來的吳清泉看到包廂中的一幕卻眼角抽動,心驚肉跳。
同樣沒有想到陳衝會以這樣霸道、不留情麵的方式為自己出頭,使他在惴惴不安之餘頓時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激動。
不過此刻沒有人關注吳清泉,陳衝話音落下,門沙克爾鷹隼般的眼眸頓時綻放出一股令人悚然的嗜血氣息,不過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楚天君就目光一閃,一副阻攔的姿態上前一步,綿裏藏針道:
“邊委員,這是怎麼回事?這幾位都是我們戰區的貴客,有什麼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失禮了,如果讓軍事委員知道......”
“什麼勞什子貴客?跟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也不要拿軍部來壓我。”
陳衝完全無視了楚天君,慢條斯理的道:
“楚委員,這個外來戶隨隨便便就對我的屬下動手,等同是在打我的臉,我不來找他玩玩,讓他留下點東西,以後還怎麼在戰區裏混?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知道麼?”
寥寥幾句話,陳衝蠻橫、不可一世的姿態給人以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楚天君眼底戾氣一閃而逝,卻硬生生的忍耐了下來。
尤多拉清麗絕倫的容顏上,柳眉一皺:
“邊委員,昨天傍晚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那兩名尋釁滋事的士兵已經受到了我們狠狠的責罰,門沙克爾對你的屬下出手也是一場小小的誤會而已,這件事情我可以表示歉意,你不需要這麼咄咄逼人吧?”
陳衝目光一斜,更加張狂道:“男人說話,一個女人插什麼話?”
“好,好一個狂妄的匹夫......”
而東十字星一方,相比怒不可遏、氣到發抖的其他人,奧格列卻城府深沉,他麵無表情,眼神卻暗流洶湧,森然道:
“我記得,你叫做邊成豹,貌似有些地位。那天在宴會上冒犯尤多拉,今天又這樣橫衝直闖的到我們麵前來挑釁......是不是我奧格列表現的太過仁慈了?就連你們的參謀長申權都對我們禮遇有加,你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敢如此冒犯我們?”
陳衝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嗤笑一聲:
“你叫奧格列是吧,你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的兒子,誰都得把你供著?可惜我邊成豹不管你是誰,這個門沙克爾是你的手下,你現在是想替他出頭麼?”
奧格列眼帶戾色,慢條斯理道:
“昨天的事情,門沙克爾向我彙報過,你的手下越俎代庖,他出手懲戒是天經地義,你很不滿麼?邊成豹,我奧格列的寬容和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現在為剛才的所作所為賠禮道歉,我還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繼續在這裏胡攪蠻纏,你確定自己能承擔後果麼?”
陳衝的耐心徹底喪失,踏前一步,暴烈的電光從他的體表迸發出來,獰笑道:
“軟蛋們,不要再和我廢話,我隻要這個老小子陪我玩兩手而已,你們東十字星的人連這個膽子都沒有,還有臉出來混?”
“好!”
而這個時候,一直被陳衝凶悍目光鎖定的門沙克爾突然抬手,目光與陳衝陰冷對視,沙啞道:
“原來我昨天教訓的是你的手下,不過現在看起來我並沒有做錯,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去外麵玩玩,讓你知道自己的狂妄是多麼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