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看著對麵那個女人臉上漾出的淺笑,還有逐漸爬上雙頰的煙霞,一時間被晃了神,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的佇立在窗前。
“燁兄,你在看什麼?”房間裏,一個與上官燁年齡相仿的人翻看了幾頁手中的賬本,抬頭看著窗前出神的上官燁,有些好奇的問道。
上官燁收回目光,對著那人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三隻野貓打架罷了。”
“難得難得,三隻野貓打架也能吸引你這個枯燥乏味的九千歲,看來你在這京城中,真是無聊透了。”那人的目光飛速的掠過賬本上的條條記錄,看的認真,卻是一心二用的調侃起了上官燁。
“是啊,太無聊了,無聊到我是不是應該找點事兒做來打發打發時間。”上官燁歎了口氣,目光又繼續投向了窗外,這時對麵的玉辭心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他視線左右搜尋了一番未果後,才對著房間裏的人問道:“對了玉銘,此次雲州之行可有收獲?”
被上官燁喚作玉銘的這個男子全名叫傅玉銘,是傅太傅的庶長子,隻不過並不受太傅的重視,隻因為他的母親出身卑微的母親。
五年前,傅玉銘的母親被正房夫人誣陷她與府中護衛通奸,被太傅一怒之下下令亂棍打死。傅玉銘得知真相後,不管不顧的提劍闖進了仇人的院子,連刺了她三劍,都沒能要了她的命,因為他在刺最後一劍的時候,被聞訊趕來的太傅阻止了。
後來,太傅找來了宮中的禦醫為那個惡毒的女人診治,竟然將奄奄一息的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不過活是活下來了,但是她從此以後都將一直與輪椅相伴,再也無法站起來。
傅玉銘也因此被傅太傅抹除了宗籍,逐出家門。
不過,傅玉銘此人極有生意頭腦,即使被逐出了傅家,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活的風生水起。
最初他對於做生意隻是有一個小小的設想,後來無意間結識了上官燁之後,在他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下,他將一個小設想變成了實質,短短三年,他就憑借出色的經營方式,成為了雲落國的首富。
但是他這幾年來一直沒忘記過自己母親的仇,哪怕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同往日。
前段時間他去雲州,明麵上說是去巡查商鋪,實際上是收到線報,說傅家最近一直在雲州有頻繁的動作,所以他過去查看。他現在可不單單是要殺了太傅夫人為自己的母親報仇,還要毀了傅家和關於傅家的一切,隻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母親的在天之靈安息。
此時,聽到上官燁問他雲州一行的狀況,他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也不太好看的回答:“暫時沒有,他們藏得太深,不過總有一天會被我們查出來的。”
“放心吧,有些仇,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耐心一點,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多少時日。”上官燁將窗戶的縫隙輕輕拉上,轉身走到了傅玉銘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